到陆友谦依然如故的温文与谦和。
“高兄,恭喜你凯旋,皇上让我在这里迎接你。”
“陆兄,太客气了,这么大的雨,我们赶紧走吧。”雨没有一点小下来的趋势,而他们的衣服都早已经湿透了,高远看见陆友谦掉转马头迅速的策马向前,隐隐的他觉得所有的计划似乎都发生了改变,但他已经来不及部署下一步,所以他只有跟上陆友谦的马队。
于是一行飞奔的马匹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中向皇城疾驰。
大曦王朝的皇城一如以往的威武雄壮,阔别一年,它没有任何的改变,高远在朝房中换上了干净的朝服,走上了通往天合殿的甬道。
雨还是那样大,似乎没有一点小下来的趋势,他撑着雨伞也没法阻挡雨水在他脸上肆虐,他穿着厚厚的朝靴迈过一个个深深的水塘,他的身后是同样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呼延赞。他们的一万士兵,他们随身的佩剑全都留在了皇城之外。所以空空的甬道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独行,那甬道漫长而空旷,空的让高远的脚下有些发抖,因为他无法预料天合殿上将要发生的一切,但他知道这绝不会是一个好结局,陆友谦温文儒雅的后面藏着的是陆家的步步为赢,而他们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下一步会是怎样走,如果出发前他还有三成胜算的话,那么见到陆友谦的那一刹那间他便连一成胜算也没有了,而如今他的所有敌人正在那甬道尽头的高处俯视他。
“大哥,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也许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现在谁也没法出这皇城,除非你愿意担上欺君的罪名。现在只能指望呼延老将军还没有发兵围攻陆家别院了。”高远知道此刻他的声音一定十分的无力与虚弱,所以呼延赞再也没有问第二句了。
大殿中也与以往没有任何的差别,皇上依然是高高的端坐在他的宝座上,靠他最近的位置站着的还是那个一脸慈祥,白须飘飘,有些仙风道骨的老人——陆元嵩。
高远有些机械化的跪倒在那张龙椅前,那张椅子上的主人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决定他的命运了。顺着自己的目光,他只看到了一双双和他脚上一模一样的朝靴,突然间的一阵凄凉向他袭来,从他穿上这朝靴的那一天开始,他曾是如何渴望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用自己的骁勇善战来实现他满怀的抱负,为了这个抱负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放弃了美貌无双的女子,可现在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开始,或许就将烟消云散。他稍稍抬起了眼光,陆家的子弟一排排开得站在这堂皇的金殿之上,一个个显得如此的志得意满。他就在这一刻突然放弃了所有的斗志,也许听天由命才更适合他。
“末将高远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将军平身。”
高远长身而立,抬起眼却看到了原来许梓粱站立的那个位置的空空如也,心中的不祥无限的放大,他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那种绝望,他甚至开始恨自己此刻的懦弱,于是所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都幻化成了一种嗡嗡的绝望鸣声。恍惚间他仿佛听见皇上说他退敌有功要嘉奖他,所以他机械般的又跪下谢恩,皇上又赐他平身。之后他就听不太清楚了,好像很多人都在说话,他们说他抗旨不尊,命令部队原地待命,有谋反的意图。呼延将军的部队突然围攻陆家别院,袭击当朝重臣也是对皇命的藐视。他记得自己又跪下了,然后是成群的大内侍卫向他和呼延赞涌来,他想抵抗,但双手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没想到所有的计划他都料错了,陆家布下了种种疑象就是要引他进这个局,可他连通知呼延雄的能力也没有。他一心要挽回,却还是背上了这样一个欺君谋反的罪名,陆家连死也不会给他一个好名声的。
雨还是那么大,这次他被反剪了双手置身在大雨倾盆之中,雨水更加无情打在他脸上,他觉得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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