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从这儿钻进去吧,快点。”
高远和李义两人相视苦笑一下,堂堂男子汉今天竟然要钻狗洞了。
钻出狗洞成家的高墙便已在眼前了,可成家别院前后门也都是守军,要进成家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成家里面现在一定也都是守军,要想在里面换衣服乔装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陆清儿想了一想说:“我或许还有办法。”
陆清儿的办法很简单,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房里还有两套男装,她前年在别院度假时,和丫鬟翠儿扮男装逗祖母和母亲开心,后来就一直扔在房里,一套是月白色长衫,一套是书僮服,或许能用上。
陆清儿带他们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后便回过头让他们换衣服。
高远想脱下身上的衣服,可衣服已经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每撕一下都钻心的疼痛,他咬着牙狠狠的扯下了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朝服,疼得他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伤口也被这样撕扯的力量弄破了,血顿时涌了出来,李义吓得赶紧拿出金疮药帮他止血,可血还是在不断往外涌,高远忙扯下朝服的一角想用它去捆扎伤口。陆清儿被这样的声音惊动回头时正好看到高远拿起那块污烂不堪的破布去包扎自己的伤口,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看着他紧皱眉头强忍疼痛的样子,陆清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就跑到了他的身边,用手挡住了他正要包扎伤口的手:“等等,别用这个,用这个吧。”她拿出自己洁白的丝质手绢,一道一道仔细的缠在他的伤口上。白色的绢子很快就被血染透了,高远只能怔怔的看着那血一点点的在白色丝帕上蔓延,他的心口再次泛起了那淡淡的暖意。
穿上月白色长衫的高远让陆清儿又想起了清雅园见到的那个背影,当时他也是穿着这个颜色的长衫的,她记得很清楚。“这是陆家的腰牌,待会儿出去以后绕成家别院旁的小道可以上山,凭着它就能过山上的关卡。” 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把这个交给他们两个,这是哥哥临走时交给她的,让她有急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她把镶着金边的腰牌慢慢的递向高远,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她又缩了回去:“你们走了真的就不再回来了吗?”
高远沉吟着她问这个问题的意思,眼角瞟向李义那边,李义似乎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块镶着金边的腰牌,那神情让高远相信李义和他同时明白了一件事。
片刻之后他缓缓的说:“对。”“对”字出口后他便看向李义,可李义却不知怎么躲开了他的眼光,那躲闪的眼光带着一种高远无法说出的复杂。
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必须对她说谎,这样她才能帮他们离开这儿。到现在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再相信她只是陆家的一个丫头,刚才在走山路时,她摔倒时他曾碰到过她的手,那是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一个人的手绝不会骗人,有这样手的人绝不会是一个丫头,即使是宰相府的丫头也绝不会有这样细腻柔滑的手,这样的手只能属于养尊处优的小姐。她是怕他回来复仇吧,可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必须要回来,回来报覆国灭家之仇。那么她呢?她这样的帮他们,如果他们逃脱了,她会是怎样的命运?她是陆家的女儿,是掌上明珠,宠爱有加的,即使是犯了点错,也应该不会有大事的吧。难道他该带她一起走吗?他可以吗?一个仇人的女儿,他能吗?她又会愿意吗?他想他不能想下去了,这不是他能预料的,也不是他能解决的,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逃出去。
陆清儿看着他从她手中接过那个腰牌,心不知为何突然的沉到了底下,那是一种很重很重的感觉,仿佛突然就把自己交托了出去,又仿佛突然失去了依靠。她竟然感到心中惶惶的不安,她必须让他们赶快走,免得自己临时改了主意。“我们快走吧,还从那个洞出去。”
他们三人很顺利的出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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