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午的时候,俏来了书屋,手里托着两杯奶茶,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对于俏的到来,鳗无疑是非常高兴的,在她心里,俏是她的妹妹,好妹妹。
姐姐,你要哪个,香芋还是草莓?
鳗招呼她坐下,两人坐到光线最充足的那张桌子旁。俏把双手伸到桌子中央,掌心向上,手指微微弯曲着。鳗的双手也伸过去,勾在她的手指上,两人嘻嘻哈哈笑了好一阵。
俏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姐姐,我已经相通了。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睛活泼地眨动。
鳗轻声问道,相通什么了?
俏又眨了几下眼,和林在一起。点点头,嗯,对,就是林。
听俏这么说,鳗有些吃惊,试探地问道,你不是喜欢袁的么?
俏呵呵笑着说,袁留给姐姐啊。
鳗伸手在她的头上搔了搔,此时俏的头发正散披着,没有插簪子,普通的发夹都没有插。傻丫头,爱情哪有随便留给别人的?
俏嘿嘿笑笑。
鳗又问,你不爱袁了?
俏的笑脸淡了些,沉默了片刻,吐出一个字,很艰难,爱。
那是更爱林喽?
俏悄悄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俏抿了抿嘴唇。我有可能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况且他根本就不爱我,他爱的是姐姐。
鳗的语速加快了一倍都不止,可是我爱的不是他啊,你可以争取的啊!再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我们姐妹两个知道。你不相信姐姐?
不是的,我相信姐姐。但事情不只是这些。俏摇着头,垂得很低地摇着。一遍遍重复着,不知是这些
鳗把椅子凑到她身旁,小心问候着,还有其他什么?
俏把和凯在圣典发生的事大致说了出来。内容和凯说的基本上相同。听过之后,鳗的心里绞着难受,那件外套的余味仍在鼻际绕着,无论怎么努力也感受不到那份臆想而生的温存。
2
晚上,鳗回到家,或许说做“住处”更为妥帖。在鳗定义的概念里,家是神圣而被企望拥有的,家所指的远不仅是房子,而是人,组成家的家人。
凯的那件浅蓝色外套还在老老实实躺在她的床上,还是她早晨离开时的样子。这件外套已陪她度过了几个温暖的夜晚,她甚至已习惯了披着这件衣服入眠,因为它是他的,它上面又他的味道,可以给予她莫大且又莫名的吸引、抚慰、与踏实。她不得不承认,她依然深深爱上了它,他。
这爱,打个比方说,就像烟鬼恋上蚀其骨迷其智烂其脏腑的鸦片一样,即使明知是毒却无法自拔,也不愿逃脱。
把衣服从床上拾起来,胡乱抟了抟,走到洗衣机旁,揭开机盖,想要投进去却又停住了手。忙乱地跑到沙发前,将衣服在铺展在上面,用力抹平。像是触犯了上苍的信徒在赎罪,进行着赎罪的仪式。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在自己的前面,另一间卧室的方向。手上的动作放慢下来,抬起头,吓了一大跳。没有问“你是谁”,这人她熟识,再熟识不过。
男子狡黠一笑,缓步向沙发走来。鳗直起身,静静看着,也不言语。
男子坐下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皮鞋很亮。钥匙扔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叮咚一下。拾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仰在沙发上看着。调了几个频段,在体育频道定了下来。
鳗夺过遥控器,关掉,扔到沙发上。
男子又拾起来,打开。
鳗再夺下来,关掉,扔下,更远。
男子把腿撂下,倾着身子去够遥控器,极其自然地说着,体育频道,一会儿有比赛!听起来像是老夫老妻在话家常。
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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