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快走吧。”
话音刚落,就听那纹虎汉子“哈哈”大笑,端着酒碗走了过来。
“老头儿少胡说,俺们就算是坏人,到了小娘子这儿,一个个可都贴心的很啊”
孙翁乍听他言,惊骇莫名,心道我说话如此小声,他竟然也听得见。
他哪知这三个浑人一见这白衣女便存了邪念,故刚刚虽然吃喝正酣,对其一举一动也关注的紧,孙翁这点小把戏,又怎生瞒得过。
纹虎汉子道:“小娘子,我们兄弟那边好酒好肉,就是缺个倒酒的,不如一起过来喝两杯如何?”
“就是就是,”三角眼附和道,“等大爷吃好了带你回山上,到时候吃香喝辣,金银首饰享受不尽,哼哼。”
那女子倒也不恼,只是伸手取了茶杯,浅啜一口。纹虎汉子见她素手莹白如玉,不像练武干活之人,心头大喜,只道居然能掳个小姐上山,不知老大会有何等赏赐。
却听女子轻道“走开”,便将那茶杯放回桌上。
声音不愠不火,却是如钟鸣玉碎,甚是清冽。
纹虎汉子又是一喜,心想声音都这么好听,人还不知道漂亮到哪里去,当即笑道:
“小娘子不要不给面子吗,来,让大爷看看你的好皮相。”
说着便要去摘那女子斗笠,说时迟,那时快,便听“嗖”一声,他便“唉呦”的捧着胳膊跌倒一边,细看凶器,竟是只青竹筷子。
“你这人好不要脸,姑娘都让你走开了,还在那儿赖着。”
说话者何人,可不就是那青衣少年。此时他仍笑嘻嘻坐着,手边摆弄着另一只竹筷。
“小王八蛋,想英雄救美不成?”
见大哥出事,三角眼和酒漕鼻大喝一声掀了桌子,各执武器摆开架势。
“救美不敢说,只是你们生的难看,脏了我眼睛。”
“我呸,”三角眼吐口浓痰,“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上!”
说罢抡起大刀,举头劈来,那少年身手利落,持剑闪开,便见一张方桌,如豆腐块般咔嚓成了两半。
少年不禁眉头微缩,这厮好大气力。忽听耳边风响有异,一个侧身,酒漕鼻所持的狼牙棒砸下,顿时地上多了个碗大的坑。
茶寮太小,少年虚晃一下跃出门来,于空旷之处抖剑出鞘,凝神迎敌。
三角眼持刀追出门,吆喝道:“小子,怕了吧!提紧耳朵听着,爷爷们便是那无恶不做的‘饿虎三凶’,赶快跪地求饶,爷爷们看你可怜,给你留个全尸。”
少年神色无变,心里可是有些忐忑,这“饿虎三凶”他有所耳闻,烧杀,无恶不作,官府几次围剿,皆因其武功诡异,心狠手辣未能将其擒获。自己虽修为不浅,但以一敌三,果然还是欠考虑了些。
“早知如此,”他小声嘀咕道,“还不如留在华山管禁闭。”
原来这少年便是华山剑派二弟子燕玄青,那日他溜下华山,便想去开封看看热闹,机缘巧合之下,到这茶寮歇脚。他听这三人言语便已有所不忿,又见他们调戏女子更是不平,这才拔筷相助,没成想竟惹上这等劲敌。他虽是自小习武,又跟着师父闯荡江湖多年,但从未遇见这般凶险局势,不禁握紧剑柄,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
饶是如此,他心性散漫惯了,大声回嘴道:
“打就打,说些有的没的,等会儿拔了你的牙,看你还是什么虎?”
“好小子,你等着!”
说罢三人各持兵器战成一团,刀光剑影,飞沙走石。
这华山剑法讲究轻快准狠,因此轻身功夫最为基础,玄青修习多年,自然不差。他知这二人蛮力过人,因此避其正面,以轻功躲闪为守,配以精准剑法为攻,几十招过,未见败像。倒是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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