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而没有鱼没有生机了。你懂吗?”女编导城府很深的样子看一眼晨星,然后眼中闪出兴奋的亮光说:“今天你请客,去‘小肥羊’涮洋肉。作品获奖可不能自己偷着乐啊。”“行行行。”晨星边戳手里的一摞稿件边说:“你的评论员文章水平很高,却纵容老母亲信命算命,如果能用你的说服力开导好你老母亲,那才算水平呢。”“你看看报复上了不是,要吃你的羊肉才解恨呢。”女编导从窗口踱回座位时,用手解恨似的拍了一下晨星的脑袋,晨星满脸是笑。女编导扬起眉毛说:“你还别不信邪,我老家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日子过得很沉闷,一天,他们就把算命人从街上叫到家里,算命人说她的儿子那年要有大灾。女主人很刁蛮,是村子里有名的“滚刀肉”,她把算命人臭骂一通,撵了出去。那年冬天,她十多岁的儿子在村南的小河上滑冰时,掉进钓鱼人凿的冰窟窿,溺水而亡,三天后才被找到。她抱着冻僵的儿子痛哭得死过去几次。后来想起算命人的话,那女人肠子都悔青了,悔当初没让算命人算算破灾的办法。”晨星听得身上有些发冷,推推眼镜说:“算命人给人算命时要说很多话,有些事情在你身上发生了,你就会搜刮记忆,和算命人的话对上号,信他的人总在对号,所以他总是算得很准。算命人的很多话都是要白扔的。你讲的故事不是巧合,就是夸大后传出来的。”女编导白了他一眼。晨星傻傻地笑了起来。“对了,听说电脑可以算命,你在网上看到过吗?”女编导眼波柔柔地问晨星。晨星数着手中的稿件说:“我只在网上看新闻读作品听歌。网上算命和算命人用手机联系业务真是异曲同工的笑话。你这个算命发烧友没有用电脑算过啊?你家的电脑常用来干吗?” “我啊,我上网打鱼。”女编导诡秘地一笑。“打鱼?打什么鱼?”晨星一头雾水。女编导扬着秀眉得意而矜持地望着晨星,什么也没说。
晨星的婚姻和许多人一样唱着三步曲:恋爱的狂热,婚姻的平淡,危机和冷战。那天,妻子发现晨星神秘兮兮地用手机发短信息,她便狠命地抢手机。胳膊细,没有晨星力气大,就用嘴狠咬晨星的胳膊,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边打边喊,杀气腾腾。晨星紧闭着嘴巴,无声地用手抵挡着尖指甲、高跟鞋的猛烈攻击,被动地承受着撕夺。厚词典飞到墙壁上,滞空片刻,又落到地板;杯里的茶水如褐色的长绸在空中划过一道洒脱闪亮的曲线,定格在天花板上。突如其来似乎又是预料之中的恶战,就如促不及防的珍珠港偷袭,让晨星伤势惨重,应接不暇。晨星不喊闹,是不想让邻居们听到他们的撕打吵叫,他默不作声,除了自觉理亏,还有维护小文人自尊的成分。吵架对于晨星是很难为情的事,左右邻居都是相熟相知的人,他最怕小道消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坏消息轻而易举就能达到沸沸扬扬的低沸点,还有比地铁比闪电还快的传播时速,以及滴水成海的膨胀率。人言可畏啊!晨星的面子、前程,怎么禁得住折腾呢?晨星的妻子根本不顾及这些,她很感性,只顾眼前解恨。晨星躲躲闪闪的斯文更让她的攻击如正义之战有气势有韧性,歇斯底里,如疯如狂。晨星的心都碎了,压抑得要爆炸成粉末,瞬间从房间消失。晨星终于抓住妻子喘息的时机,在淡漠僵持和妻子的喘息与怒视中小声地解释说:“就是和网友普通的信息交流,仅此而已,也没有别的什么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妻子的白眼翻得晨星打了一个寒战,黑眼珠的停顿时间显然有些超时,晨星内心一阵窃喜,晨星妻子抽回粉手愤愤地说:“仅此而已?屁话,谁知道你心里的花花肠子,怀什么鬼胎,废话少说,说了都是气,咱们走着瞧。”说完,她从抽屉找出一把剪刀,“喀嚓喀嚓”把与电脑连接的电话线剪成几段。晨星的屁股点在沙发沿上,顺服地盯着剪刀的一张一翕,他感觉心里很疲惫很空茫。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妻子的眼睛里淌出来,晨星起身到另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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