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股清幽的花香迎面扑来,叶舒深深地吸了一口,只觉得沁人心脾,心中正想着,这是什么花的香味,竟这样美好,抬眼所见,却让她全身的血液回流,全都聚集在大脑中一般。
那木制的沙发,还有桌子,高高的靠背椅——这些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在鲁国的这些年,她便没有了设计这些新玩意儿的心情。如今,时隔多年,又见到了,心中不免恍然。
随即,当年那两位年轻的公子风神潇洒,日日厮混在一起的岁月飘然而来。
那是原本属于她的青春岁月,年轻真好,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可如今,在鲁国生儿育女,面对鲁公这些年来的冷淡,她早已经心灰意冷。
青春,果然是一去不复返!
正在她感慨万千的时候,听见外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把她从记忆深处拉回来。
叶舒正要回头看,却听得一声“玄儿!”
她像是被定住了,不用质疑,这个声音哪怕是穿越千百年,她都能辨的出来的。
突然,心中“扑通c扑通”剧烈地运动起来。
“玄儿!”
他也定在那里,似乎没有进门来。
叶舒心中犹疑,不知要怎样迈出这一步。
“是你吗?玄儿!”
他仍旧站在那里。
叶舒终于转过身,迎面相撞的是他秋水泛波的一双明眸,那双眼睛中还多了一层坚毅,少了许多清澈。
“你来了!”不知怎得,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后,心中却有些忐忑,毕竟,如今,他已为君。
她不自觉地微微下蹲,倾了倾。
他脸上神情僵硬,似乎有点诧异,许久,方开口道:“你也只当我是君王?”
这一问让叶舒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是啊,当年,她和他哪里曾这样生硬过?可是,如今,他为君!
“兄长如今已为人君,难道不是吗?”叶舒毫不留情,言语中有一丝埋怨。
这点小小的情绪让她自己也诧异了,她的远嫁,岂是他能左右的?
谁知,姜诸儿听闻这一声“兄长”,却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含悲,道:“如今,你生生在你我之间树了一道壁垒。先王已逝,再也无人问及当年公主的事情,四下无人,你何必这样称呼我?”
叶舒沉默,当年的一桩桩往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虽则公主之死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后来自己的确是取代了公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微微扭头,眼睛无意识地朝外看了看,说:“那你方才不是叫我‘玄儿’吗?”
姜诸儿嘴角滑过一丝笑意,说:“你只道是小公主名唤‘姜玄’,岂不知,当日,桥上相遇的那一回,你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着迷,我思来想去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觉得你越发神秘,唯有这‘玄’字最合适。”
叶舒听着不禁笑了:“竟还有这样的歪理!”
姜诸儿看着她笑了,自己也释然,跨一步进来,指着满屋子的陈设,说:“你走后,我便派人将这里小心看护起来,每每夜深人静,我常常来这里,可是,每次一来,只剩满屋的空旷,让人神伤,索性喝酒,回回都要喝醉,喝醉了便睡在这里。”
叶舒心中疑惑甚多,顾不得他的感慨,问:“可是,这里应该不是当年的那个地方啊!路线不对。”
“呵呵,那就对了,登基第二年,宫中流传狂言,大臣们多次谏言,为了堵上那些人的嘴,我便着人修了这样一条路。这里,只有几个奴仆知道。”姜诸儿看着叶舒,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叶舒扫了周围一眼,道:“还真是分毫不差,果然是以前的旧居。”言毕,抬头看他,四目相接,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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