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说脸盆已经破了,不要了,谢谢阿姨。
满车的人捧腹大笑,我也觉得好笑,对着蒋莹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蒋莹愤懑的望着我,气鼓鼓的站在那里,怒目圆睁。小琪早已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真实狼狈不堪,本想着省点,这下倒好,连丑都丢了。
这时我问小琪这行李起票了没,小琪轻松的说:
“好像没有,我只给我们仨投了三元。”
“什么?”我半张着嘴说:“你和蒋莹上的时候又投啦?”
“是啊,怎么了。”小琪眨着无辜的眼睛。
“我上来时不是把票都买了嘛,你们钱多的没出花是吧。”我说。
这时蒋莹凑过来小声的说:“我也买了三个人的票!”
我们三个就这样呆呆的相视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哭笑不得。
一路陌生的高楼大厦,公交车在繁忙的公路上走走停停,一步三点头的前行,好多人都已不堪其苦,所谓大都市,确实不一般。
我们心事重重的下了车,将行李放在路边等待返往安定的客车。虽是深秋了,天却异常得热,也许忙了一个早上的“搬家”,累坏了,早饭也马马虎虎的吃了一碗拉面,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了,然而这么多行李我们哪有办法去吃,总不能大包小包的闯进人家饭店,人家还以为拾荒的来了;为了方便,也为了一点小小的面子,只有忍耐了,再说刚才丢的丑还少么?我们决定回到安定安顿好了再吃。
不一会子就坐上了车。小琪好像累了,脸色有些苍白,双目无神的望着车窗外早已荒芜了的田野,静静地沉默着,嘴角干裂着,我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累吗?”我问。
“不累。”她勉强笑笑,眼神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忧郁。
“饿了吧?”
“不饿。”
“身子还舒服吧?”
“好着呢。”
然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你打算怎么办?”想了好久,我才这样问,关于孩子的问题在我们回安定的旅途上浮出了水面。
“你的意思呢?”她面无表情的说。
我没有回答她,心乱如麻,我必须清楚的认识到当前的处境,我想的并不远,如果这孩子生下来,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是孩子眼中的穷爸爸,没钱给他买好的礼物和衣服,没钱给他想要的一切,或许我连这都没想,我的脑袋是空白的,我一心想着的:我没有一切,一切我都没有。
我的生活没着落,我活的很卑微,而这一切只因为我没钱,如今我想的最多的居然是钱!我忽略的反而是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快乐!
也许,并不是忽略,没钱就没快乐,这是现实告诉我的一条规矩。
我看着她平静的脸,尽量淡然的说:“回去了再说吧。”
命运载着我们去了一个未知的国度,在这个国度有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有花开,也许有幸福,也许有我无法认知的事物。而伴随着这一切的只是一个还未成熟的青年,还有他偏执的思想。
蒋莹在半道下了车,结束了与我们的旅途,我们只是远远的挥了挥手,她和她的行李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最终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已是下午了,天开始暗了下来,云层四合,雾蒙蒙的天气似乎要下雨,山峦和天空没有界限,早上还晴朗的天空,一瞬间变得阴沉沉的,一座小城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们回来了。
来到了这个并不熟悉的小城,我的家乡,一偏僻的西北小城。心仿佛一下子卸掉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开始赤裸裸的扑进了家乡的怀抱,在这里,虽说陌生,但我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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