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继续在湖畔徘徊,看着悠远的天空,想到未来还一片黑暗,不觉心中惆怅百转,接着说:“都二十一个岁月了,这人生”。
我没有将话说完。
“是啊!想想过去,看看现在,感觉岁月太匆匆,人生太茫然。”她走上来并肩捱着我,转过那对透明的眼睛说:“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啊!我说,神思像云彩一样划过天际:“你当时还给我送了一块泡泡糖呢,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接受女孩的礼物,那时候很感动。”
“现在想想觉得那么遥远,又那么近,时间这个东西就是奇怪。”刘雅说。
空气变得温暖起来了,一阵阵微风吹过湖面,掀起层层涟漪,风儿掠过刘雅的额头,额头的碎发开始在风中漂浮。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七岁。
那种感觉,像我第一次感觉自我存在时一样的令人新奇和兴奋,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生命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承载着一个人太多太多的东西,却让人看不透;然而当我们逐渐理解它的时候,已发现它们早已离去,像风一样离去。让人看不着,也摸不着。
我们谁都没说话,好久好久她又问:
“她对你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好”到底该怎样去理解,从爱情的角度,还是生活的角度?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并不是一个木头,有些东西我能体会和感觉到,当一个拥有完整思想的人在身边时,他散发出的那种气息,不论是生命的,还是意识上的,有些东西它总是难以触摸的,毕竟她不是你;一个人心灵深处的圣地是任何外人都无法进入的,所以有些问题它永远没有答案。
就在这时,湖边走过来一对男女,说说笑笑的向我们走来,刘雅赶紧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显然是她同学,说了几句,相互告别,并且向我这边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我别过了脸,看远处的风景。
电话响了,是孟小琪,我看了看四周,接通了,她问我在哪,去了这么久,我说马上就回来,在路上呢。
草草的挂了电话,不得不和刘雅说别,耽误了这么久,她肯定急了,而我在这里赏山玩水,如果看到我此刻真在和什么人在一起,那种战争也许会更加惨烈。
“我得走了。”我说,看着她走过来。
“还早啊,有些话我还想和你谈谈。”
“改天吧。”我说:“如果你还会把我当朋友的话。”我特别的将“朋友”两个字压的特别重,希望她能够理解我们今天的相遇只是一个巧合,也同时说明我们之间,只能泾渭分明。
“到时我找你。”她说:“只要你别躲着我就行。”
我刚踏出公园门口,刘雅在后边喊:“等等,那车你什么时候去看呀?如果需要我出面,我可以帮你。”
“恩,我会的!”
我立马打了车去三爸家将东西取了回来,然后小跑着踏上了楼梯,打开门时她正两只脚翘的高高的瞅着电视,我一伸脚,地板上全是水,赶紧收回了脚,望着她能够给个解释。她看看疑惑的表情,尴尬的向我笑笑:“电暖壶破啦,水都流出来了,都等你呢。”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等我?”
“是啊!不高兴啊?难道你让我这个大肚子给你干这等粗活呀!”她拍拍肚子向我示威的说。
我赶紧找来拖把将水托干,又将水暖壶残片收拾干净,这才坐下,紧接着她的审问就来了:
“去这么久不会见你的旧情人去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就红了,别过脸去:“别说这么难听,我敢吗我。”
“就没有你不敢的事,说吧,有什么收获?”
我将妈带来的肉和馍馍,点心往桌上一放,说:“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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