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道:“好,那在下去瞧瞧。”
“那好,就是我们金家送的货,是有标志的。少侠你看着有金家货行几个字就行。”金灵芝还挺担心,谢清和知道金家的标志吧?
谢清和笑道:“放心罢金小姐,我这就去。”他当然认得,当初他可是替金家打败过那个天尊什么落魄元老的,当初与他打交道的是金四爷,而非金灵芝。
他不知道,他一走,金灵芝也跟着出来了,只留下施茵和叶盛兰在一起。
“叶盛兰?”楚留香惊讶道:“那是京城名伶,寻常不容易听到他的戏,据说连南府也常叫他入宫供奉。他居然来了雪庐书院?”
胡铁花对春祭什么的不感兴趣,一大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谢清和昨日帮叶盛兰取回了胭脂,回身发现金灵芝跟在自己身后,还吓了一跳。第二天一早,就是此时此刻,他与楚留香一起吃过早餐,正欣赏着日出。
“雪庐春晓”名不虚传,听谢清和还提到了唱曲唱的极好的叶盛兰,楚留香说出了他的来历。
“可能是雪庐书院请来的?”谢清和不太懂这里面的门道,他没读过书院,当年也只是随堂兄们在家学读书。
楚留香摇摇头,他感到有一点不对:“书院这种地方,轻易不会请戏班唱戏的,何况春祭大典。之前也从未听说过,这也太突然了。”
“反正有戏听,”谢清和到没多想:“咱们就当是躬逢其盛。”
雪庐书院不愧是豪富弟子聚集的地方,春祭之后,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分桌而坐,尽情欢宴。
胡铁花吃的眼睛眯起来,一看就是非常满意。金灵芝坐在一旁,看似嫌弃,实则眼睛里全是笑意看着他的吃相;左明珠与施茵坐在一起,她们的对面就是薛斌和叶盛兰;谢清和与楚留香对面而坐,相对饮酒。
对于谢清和这样的少年人来说,哪怕他还算精明,也经历过男女之情,可是场上的波涛汹涌他是看不太出来的。楚留香就不同了,楚香帅乃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于男女之情实在是太熟悉,他眼睛一看、鼻子一嗅就知道空气里都布满了“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味道。
楚留香看着自己的老友,胡铁花怕是没意识到他离再次被追恐怕不远了,至于另外两对,楚留香其实都不看好:薛衣人与左轻侯数十年来争斗不休,虽然算是惺惺相惜,可是做儿女亲家就太勉强了;而施家庄依托薛家庄,他们是很希望再次联姻的。
“大哥在想什么?”谢清和低声问道,有好酒喝的时候,楚留香居然走神了。
楚留香回神看着谢清和亮晶晶的眼睛,想到谢清和下场凄凉的未婚妻,有些不忍说欢宴终散场一类的话。“我在想这江南风景甚好,我们不必着急赶往掷杯山庄,不妨好好浏览一番。”
谢清和眼睛一亮:“好哇,能与大哥一起游历,是清和的福气。”他这语气太真诚了,到让楚留香不太适应,认真说起来,楚留香觉得谢清和还是不像个江湖人。这样的年轻人,怎么看都比薛斌要更像一个富贵公子。
而且这位富贵公子颇经风霜,相比薛斌那种太平公子,那位“血衣人”恐怕是更喜欢这样一个儿子。
春祭宴会之后,谢清和就跟着楚留香告别了雪庐书院,胡铁花被金灵芝拉着说是有事找他帮忙,就没和他们一起走。
如今,他们二人自雪庐书院向松江府一路悠然而行,楚留香却在半路上接到了飞鸽传书,似乎是苏蓉蓉发给他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让楚留香一脸严肃。
谢清和投过去疑惑的目光,楚留香深吸一口气对谢清和道:“我得回去金陵一趟,抱歉了清和,有机会再带着你去尝鲈鱼脍罢。”
“很麻烦吗?”很少见到楚留香有些紧张的样子,谢清和问道:“有用得着的地方,大哥千万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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