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假称“竹先生”。
没想到朱文圭根本没想过什么安稳生活,他要的是报复、是自己的势力,而且他内心深处对父亲和兄长不是没有怨恨的。他怨恨父亲只带走作为皇太子的长兄,却将自己和母亲留在宫中,结果母亲自焚而死,自己成为俘虏。
朱文圭内心的憎恨隐藏的很好,朱文奎又因为愧疚由着他来去自由,直到朱文圭与他摊牌,夜帝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居然就在他的眼睛下面,在短短几年中积累了莫大的财富与势力。事已至此,最后朱文奎只能默认弟弟自立门户,那个时候他们兄弟和常青岛主还有来往,等到明月山庄之事以后,他们也断绝关系了。
而前些日子,他在接到楚留香消息之后就赶赴明月山庄,却在即将拦下他的时候,被朱文圭嘲笑“先去管好自己的徒弟吧,楚留香居然和朝廷走狗交朋友!”—他说的一派坦荡,谢清和听着觉得大概是八分真、二分假,夜帝要是真心想抓朱文圭,他是能办到的。奈何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他老人家的手啊,难免有点软。
不过好歹算是坦诚,谢清和究竟自己知道的情况也说了一下,得说明白,谢少侠没那个志向铁了心在朝廷中打滚,他只是希望这破事赶紧了解,武当和他本人以后都不会因为这档子事而受什么影响。
谢清和看着夜帝笑了笑,夜帝也回了一个假笑,一老一少对着点了点头,双方都知道对方明白了自己的难处。
楚留香此刻才道:“师父,那就您来看,竹先生他回去哪里呢?”
朱文奎一声叹息:“之前他也算是损兵折将,估计会销声匿迹一段时日,不过从前我们吵架的时候,他倒是说过早晚有一天,要得到传国玉玺,证明他才是真命天。”
“传国玉玺?”楚留香皱眉道:“徒儿听说,那东西不是流落大漠了吗?难道竹先生知道那东西在哪?”
朱文奎摇头:“算算时间,他当时应该刚刚派人去查,二十多年了,或许能查到吧。”
谢清和却有另外一个问题:“敢问夜帝,万圣阁那个少阁主,是您带走的吗?”
朱文奎摇头:“非也,我到达明月山庄的时候,你们刚走,那地方已然无人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他的行踪,我门下诸人与常青岛的弟子都在找他,若有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至于你,打算怎么对朝廷的人说,怎么对胡濙交代。”
“哈,这个倒不用晚辈去交代。”谢清和漫不经心的笑笑:“前辈不会以为我这样的毛头小子,纵然凭借着武当和我师父的面子也能说了算吧?不瞒您说,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十个怕也有八个。再说胡侍郎只负责南边,北边还有道衍和尚呢,晚辈只需要照旧就行了,照旧混江湖,适当传消息。不过”
他沉吟一下,才道:“官府中其实有关于您的档案,夜帝自己也要当心才是,令弟如果为了脱身会不会将你暴露出来?”谢清和又不是夜帝的徒弟,他也没什么为尊者讳的想法,只是觉得既然合作、又有楚留香的关系在,索性卖个好而已。
楚留香也有些担心,朱文圭那个状态显见着离疯癫不远了,万一狗急跳墙,不止有他师父,还是他父亲呢。说到这里,香帅担心地自语道,不知父亲如何了。
夜帝眉棱骨一跳,实际上楚遗风状况不太好,毕竟受过重伤,能够拖延至今已经是夜帝不计回报的用珍贵药材救他,另外就是楚留香长大之后与他一起为楚遗风传功,可是拖了二十多年,终究要拖不下去了。
楚遗风却请夜帝不要告诉楚留香,想让他安心查那件事情,他当年一念之差让这孩子踏入险地,如今也只能盼着他能查出个明白。至少消灭万圣阁,自己能够安全,不必每日如有毒蛇总是盯着他似的危险。
也是一片慈父悔恨之心,朱文奎就没说实话,他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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