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起争执了。
何为是,何为非。从小教导我的,也是师兄啊。王怀素心中默言。
“临近午时了,去外头客栈吃顿饭再来吧。”亓官瑾建议。尸骨有几百具之多,忙活了一早上,除了得出尸骨少一人外,几人也没得出其他结论。
“不妨找找看这个缺少的人是谁吧。”亓官瑾建议道,颇为嫌弃地看着宁澈给姬青禾挑菜,着实惹人愤愤。
“亓官大人先去找杨子涵。”宁澈简单地说了一遍他与杨子涵之间的瓜葛。
亓官瑾听了,差点笑着到地上打滚,亏得他们是在雅间。“难为郁公成天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午后,王怀素想到卖黄纸朱砂的店铺里去,便说:“亓官大人既然先去郁府,我备些东西。”宁澈略一点头,说:“我随王翰林一道去,毕竟路途他也不甚熟悉。”
姬青禾看出来宁澈有意跟王怀素单独说话,她露出疑问神情时前者只是微微点头,随后两人身影消失。她也只好拨弄手上的茶杯盖。
街上行人如织。宁澈也没跟他绕弯,直说道:“王翰林,本王想问一问家弟一事。”
“此事,我也没有决断,之事先前为他算了一卦,是个举目无亲,寄人篱下的卦象,如今”可能此人并不是真正的宁澄,但是他的师兄又这般肯定。
“既然没有定论,本王也只是留一个心眼算了。”宁澈笑着说。
“是下官唐突。”
“先前多谢照顾青禾。”宁澈说完冲王怀素一笑,先他一步迈进店铺里。这句感谢说得由衷,但总带着别扭。
忽然想起曾经的王怀微对他说:你这人,是生来不懂情爱的。
去的时候,郁家的人都在,郁尚书郁文渊杨子涵,还有两个庶子。吏部的人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来人。
光明正大查案从来不是亓官瑾的风格,这次前来无非是为了吓唬吓唬一番,然后开口借人。“此次还有一件,涉及到令夫人。”郁文渊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小厮跟着杨子涵,便把人要回来。
姬青禾同柳明一直在原地等她们,其间侍者上过两次茶。从二楼往下看能见到大街,王怀素和宁澈一道儿走的时候有说有笑。虽然这个世界很玄幻,但是也遵循着相对客观的规律,九歌道人说白了就是个稍微厉害点的人,是人,便不可能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随心所欲。
他做的事看似毫无逻辑,肆意杀伐,或许只是没有发现其间内在逻辑。姬青禾瞥了一眼柳明,说不定王爷最信赖的人反而可能是他的耳目。
“亓官瑾与王顺之没有回来吗?”宁澈问。
“慢慢等吧。”姬青禾说,“他那张嘴估摸着可能要先被郁家的人打一顿。”等到傍晚,人才来。王怀素有些焦急,一来天黑了去杨府总归瘆得慌,二来也是因为这个时间不会司天监,他师兄也会担忧。
月引潮汐,星河变换。
杨子涵想不到还能重回杨府,一时之间思绪纷纷。
步入杨府,杨子涵先去了祠堂,破落陌生的场景中出现一丝熟悉感。杨家家教严厉,若是家中子弟犯了错,便会跪在祠堂,桌案上是把落灰的木尺。
王怀素说道:“宅子里头没有冤魂,只有怨气。”接着拿出一面镜子,放到灰尘满满的供桌上,鼓捣了一个阵法。
“师兄,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术法,可以捕捉这里曾发生的惨死之事。”
锈蚀的铜镜陡然迸射出光亮。姬青禾看到一个跪在这儿的身形,这时宁澈突然出声:“他是子珩哥。”
杨子涵有些迷茫,那时候他大概才十岁,对于弱冠年龄之上的族兄记忆不深,杨子珩——当年将他留在宁王府的人。“是子珩哥哥。”
一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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