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黎景。
身上穿的还是西装, 只不过今天换了个颜色,楚意侧了侧身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换了拖鞋走进去,靠着沙发目光落在桌上的红酒瓶上,“在喝酒?”
楚意应了声,给他拿了个杯子倒了些, 黎景刚刚和客户喝了点, 也起了点兴头,再加上今天心情不好,从楚意手上接过来轻晃了两下就全倒进了嘴里, “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楚意耸了耸肩帮他又往杯子里添了些,“谁规定的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才能喝酒?”
“也是。”黎景点了点头,抿了一口红酒,“今天借宿一晚。”
“啊?”楚意偏了偏头, 眨巴眨巴眼, “不大好吧?孤男寡女的。”
黎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你哥。”
楚意:“我户口都已经迁出来了。”
黎景给自己倒酒, “我还是你哥。”
“”楚意拉上阳台的窗帘,你开心就好啰, 哥。
黎景说要留宿, 楚意只好去帮他收拾客房,铺好床单套好被子才回到房间的浴室里洗澡洗头。等她穿着睡袍, 黎景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墙上挂钟已经指到了九, 她推了推他, 黎景微睁开眼, 浓密的睫毛随之颤了颤,平日里如黑水晶般的瞳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怎么了?”
楚意手指了指墙上的钟,黎景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捏了捏鼻梁站起来,走的时候被桌几脚绊了一下,身体一歪差点倒在地上,楚意眼疾手快把人扶住,眼角余光瞄了瞄桌上的两个空酒瓶,抽了抽嘴角,她老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买醉呢?
黎景慢慢地站直身体,有些不大舒服的皱着眉头,楚意怕他摔,半扶着人弄到了客房,身上沾了些酒味儿,又换了一身睡袍才缩进被窝里。
房间里开着空调,到了半夜楚意就觉得有点冷,她爬起来重新调了个温度,摸索到客厅喝水。
客厅里漆黑一片,她把灯打开,半闭着眼一边走一边晕神。刚走了两步就被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的人吓了一跳,瞌睡瞬间没了,“哥?!”有床不睡干什么到处跑?
黎景怀里抱着枕头,耷拉着头,双眸里雾蒙蒙的,一看就是醉酒失意。
这小可怜的模样真是招老阿姨心疼。
楚意爱怜地摸了摸他脑袋,“小朋友,来告诉阿姨,不对!是姐姐,是不是失恋了啊?”
黎景听到声音扭头愣愣地看着她,怔怔然好一会儿才把怀里的枕头放下,双唇微动,“妈,粒粒走了。”
楚意:“???”
一声妈把她震得半天都没缓过来,黎景却是说着眼眶都有些发红,“它是昨天半夜走的,我第二天早上才知道。”
粒粒这个名字楚意有点儿印象,好像是一只猫咪,在黎家那是真正的猫主子,年龄似乎挺大,前几年就不大好了,黎景专门请了个团队照顾它,现在到底还是撑不下去了。
万物有生有死,哪怕成了精化了妖也终有寿元将近的一日。楚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了两句。
待他稍微平静了些,才领着人走进客房丢在床上,她双手环肩靠在门上,神色淡淡。
往常还有点儿嫌弃,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
悲欢不留心,情爱不过脑。
对于走不到生命尽头的她来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第二天黎景没能爬起来,好在他休假,一觉睡到中午也没人打扰他。他捂着头下床把窗帘拉开,外头阳光烈的刺眼,眼睛好半天都没能适应过来。
醉酒之后脑子不大清醒,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坐在椅子上解开前两颗扣子,呆了半天理智才彻底回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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