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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苏沐来协助自己, 比乔薇意料之中有更好的效果。世人总是会低估女孩的能量，天真的苏沐加上一个稍显阴郁的她, 几乎没有被阻门外。

    患病的女人忍着发热的头晕目眩，仍然在操持家务；男人们务农或是打渔回来, 也都没什么精神, 多数躺在里屋闭目养神。

    女人们在她们到来时，周到地保持了待客的礼仪, 拿了一只长凳, 撂在家门口请她们坐下, 还会端给她们一人一杯热水, 到最后乔薇和苏沐喝水都喝出了饱嗝。

    得到信息最多的是第三户人家。

    乔薇和苏沐在一旁拘束地站着，眼看着汗珠从女人额头滚下。

    “不用！不用你们帮忙！”女人拒绝了她们的帮忙，解释说，“我还不严重。其实除了发热和咳嗽，没有其他不舒服的, 甚至还比平时更有力气……”

    同两个小姑娘说话, 女人一直有意无意往屋里瞟。岛上一连死了好几个人, 镇长不许她们向外人“乱说”, 而眼前的两位就是外人。男人们一致对外将这三个人视作敌人, 女人对她们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排斥。相反的, 因为见识了这个怪病的可怕, 她愿意将她的所知告诉这两位聪明的女孩。

    疾病引发的恐慌, 在这片封闭的土地引发了奇特的连锁反应。人们疯狂地发挥着自己的想象, 将它与因果的轮回联系起来, 只要她一同守住村里的秘密，其实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乔薇如愿地掌握了她所需的信息。

    单从症状上看，说这个疾病与流感相似其实是不妥当的。按女人说的，这个病除了最开始有轻微的发热和咳嗽，所有人的体温都会越来越高，吃多少退烧药都降不下来。在这个病的早期，人们的体力会有改善，等体温超过四十度之后，就会感觉到身体各个器官的疼痛。女人转述了一个口头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有一个个小火苗，正在燃烧你的身体”。而这个病的晚期，就是乔薇见到的那样，身体各个地方冒出血来。原来高温的身体，在这时退到了三十八度，当身体回归正常体温，这个人多半死得透透的了。

    “你愿意来研究所做个身体检查吗？”

    “研究所？”女人的眼睛闪动着，几乎要放下最后一点警惕心，“你们原来是研究所的人啊，可我又听说你们是记者啊。你们是城里来的，又是学医的，肯定比我们懂得多，你说，我们这病还是有救的吧？”

    有关她们，女人很多细节都说错了，乔薇没有纠正。这最后一个问题，她更不好应下。女人并不太在意她的回答，有一些话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她拉住了乔薇，“我和你说，你不要和别人讲是我告诉你的。”

    这个“别人”，和描述她们的“外人”不同，说的就是这些岛上的人。

    “起先得了病，都没人放在心上啊，都去那个小诊所拿点感冒药就算了，可是没效果，烧到四十度，人都要烧傻了。大家就都慌了，一家两家的去找研究所的医生们，结果啊……我听邻居说，有的就给了板蓝根。”

    “再后来你知道的，死了几个人，大家就更慌了，开始胡思乱想了。镇长虽然让研究所帮忙，但私底下大家都已经不相信医生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相信的啊。这个病我活到现在从来都没见过，你们也没见过的，对吧？但你们是受过教育的人，你们读的书多啊，总有办法治好的吧？”

    乔薇说：“研究所没有停止对疾病的研究。等到风暴停了，与外界恢复联系，让他们知道岛上的状况有多么紧急，会有很多专业的医疗人员来帮助大家的。”

    这话女人听着异常的喜欢，对着乔薇笑得眯起了眼，“那我抽空就过去。”

    有四人接受了乔薇查体的请求，人数没有再增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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