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有空就去其他营帐找那些他在新兵营的朋友。
自从许霁川有天兴致起了算出了那天夜晚有雨之后,王二和张强他们对他的崇拜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在王二的百般要求下,许霁川便答应给王二看手相算姻缘,王二虽长得兽面人心,但许霁川看他的纹路竟然发现这小子以后是个大富大贵、妻妾成群的命。这个相辞说出去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也不信,他十分怀疑自己看错了,就抓着王二的手仔细端详,看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没看错。他刚要告诉王二,突然听到四周的聒噪停下来了,似有所感抬起头就看到太子殿下冷冷地看着他们。
太子殿下喝道:“全部各守其位!若是以后再在军营里不守军规乱窜集会,一律军法处置!”
说完,太子殿下看着一动不动地许霁川,寒声道:“你呢?还不回去?!”
许霁川死猪不怕开水烫,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二百爪挠心,不知道许霁川给他算出的姻缘是什么样的?他长这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他不求姻缘多好,只要有一个就行了但看着太子殿下面如寒霜的表情,王二还是咕咚一声将自己的问题和口水一起吞到肚子里了。
梁军已经围了益州城半月有余了,每日这样龟缩不出,军饷耗费巨大,因此太子殿下打算明天带兵去试探试探益州的防守,他钦点了许霁川随军。
益州已经被围困半月有余了,城中的粮食消耗巨大,若是粮食供应出现问题,军备很有可能会松懈,太子不欲与其纠缠,打算试探试探就走。
没想到,军队逼近益州城十丈左右的距离时候,城墙上突然飞箭如雨,前排虽然有盾牌兵护卫,但还是有不少箭射进他们中间,军士们只好边打边退。许霁川在太子殿下左边跟着太子殿下退,突然太子殿下的战马臀部中箭受惊扬起前蹄,太子殿下一手控马一手挡箭。
许霁川有些紧张地看着阿宴,突然注意到他胸口掉出来一个东西,但太子殿下似乎浑然未觉,依旧全神贯注地指挥撤退。
能被放在胸口的东西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许霁川纵马过去弯腰将那东西捡起来,一看之下,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浑然忘了这是在战场上。
突然他的大臂被人用力一拉,一个天地倒悬他发现自己被人驮在马背上快速离开了战场,他茫然地看着同一匹马上的太子殿下,怔怔地不说话,仿佛发痴了。
太子殿下看到他呆呆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愣了,嘴里蓄势待发的咆哮变成了询问,道:“怎么了?”
许霁川摇摇头,太子殿下看他如今的状态实在不宜骑马,便将他驮进了大营。
下了马,许霁川一句话不说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慌忙掏出太子殿下胸口掉落出来的玉佩看,那玉佩的莲花上果然有一道细小的划痕,如今因为玉佩的透亮越发明显,玉佩上的丝珞上都出现了细小的绒毛,连接玉佩的地方都被磨成了细细的丝线,虽然丝线都很旧了,可是玉佩却越来越白越来越亮,看得出这玉佩肯定被人把玩过许多次。
太子殿下胸口的这块玉佩,许霁川怎么会不认识?那是他哥哥许延川新婚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当时在山阴的时候为了给他和太子殿下买马当掉了。他哥哥去世之后,他无数次地后悔那日当掉玉佩,甚至还在太子殿下面前抱怨过。殿下呢,当时什么也没说,原来他竟偷偷地放在心上,帮他找到了可是找到了却又为什么不给他要带在自己身边呢?
若说是带在身边想还给他,也不合理,毕竟这丝珞都这么旧了还没换,这玉佩光洁透亮,明显是经常摩挲把玩造成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他的心口不弄明白就会梗地他透不过气来
许霁川攥紧玉佩拉开营帐的帘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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