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打了个手势,众鬼如释重负地撞入一旁的土地像中。这座庙宇供奉的正是当地的土地神,同样也是梁城自成鬼界的入口。
本打算是来传送东西的,没想到竟然遇上了如此热闹的赌局,而作为最大赢家的李令此时正乖巧地将骰子一本正经的塞回了自己怀中,坐在那略微有些破败的条凳上,等候林立的吩咐。
冷着一张脸的林立坐在了李令的正对面,问道,“赢了多少?”
“不多,也就几件小物拾。”人鬼的货币当然不相通,所以李令与其对赌的时候,用的都是物件,其中不乏一些贵重的法器,和书籍,当然了,酒也成了他们对赌时的筹码。
李令将手中的一枚铜钱放于林立的面前,林立的面色缓和了不少,洁白如玉的纤细手指摩挲着四周繁杂的符文,目光也变得柔和,看样子,林立定是对这个礼物十分满意。
李令趁机上前讨好,“师父,您看要不要考虑给徒儿讲讲天一门的趣事?”
“天一门里哪有趣事?”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于桌面,“将他们叫来吧,家里人给他们捎了东西。”
对于林立明显的拒绝,李令也不穷追猛打,反而顺当地接过那些东西。
每一样捎给已逝者的东西,上面都会带有对那人的思念或是其他情感,林立抽出其中的一缕,引导着在一张黄符之上留下一串黑色符文。
符篆凭空燃尽,不过一瞬,就有不少鬼怪再次出现在了庙宇中,向着林立和李令行过礼后,取了东西,又多少去李令跟前,说上两句捎给家里人的话。
李令一笔一划地记下,林立只是端坐在一侧,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待到处理完这些东西,天色早已黑了下来,桌面上燃着林立为其掌的灯,娟秀的字迹如同写字的人一样,好看的让人痴迷。
“还有几月便是秋试,你好生准备,争取明年开春能去京城参加会试。”此言一出,李令轻松的面目又是沉了下来,不由的猜测林立究竟是何意味。
自幼,李令在未学习法术前,就是日夜被林立硬逼着念书,那个时候体弱,李令也只能耐下性子来念书,倒也积累不少,虽说未曾上过学堂,可知道的不比上过学堂的人少。
后来身体好了,林立也开始教其法术,这下李令的孩子心性也开始展露无遗,结果还是日夜都要温习林立布置下来的功课,不情愿也无法反抗。
多年的知识让其轻松过了童试,后因事一直耽误着,这不,马上就是乡试的日子,林立哪能那么轻易放过?
“师父,你莫不是还想让我去参加殿试,拿个状元回来?”李令惊疑不定地问着,心中真怕林立应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斜了一眼将什么都写在了自己脸上的徒儿,林立淡然开口,“有何不可吗?”语气有些凉薄,仿佛自己在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见林立这么说,李令顿时就急了,忙道,“师父,江湖人士不能与朝廷发生纠葛。”
“你不是。”
“师父!”随即,李令的语气也不善起来,“师父这是打算不要徒儿了吗?”
“怎么会?”闻言,李令心中一喜,果然师父还是不舍自己的,可这喜悦劲还不过几瞬就被林立当头浇了冷水,“好歹也得吃过你的酒席再离去也不迟。”
李令被林立说的动了情,也知自己的师父的行事准则,他决定的事,别人从来都无法让其改变主意,可李令终究是抱着一线希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就算是今后您老了,徒儿也愿赡养,只求师父莫要离徒儿而去。”
李令也知自己是被林立捡来的孩子,救命之恩应当涌泉而报,更何况这么多年,他待他如亲生。
林立坦然地注视着李令,道,“久爻,你可知,为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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