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禅默了一瞬,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揉了揉肿成核桃影响视觉的双眼。
正在她想着离开葬礼现场,找个安静的地方接受记忆,眼前乌压压一群人被拨开,有人来了。
来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挡着过于锐利的视线,脚上的皮鞋擦的锃亮,未沾一滴水渍。
云禅默默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气,外面阴云密布,下着大雨。
来人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最骚包的是这人来就来了,身后还领着一帮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看着像黑涩会大佬在出席什么重要宴会。
云禅吐槽,下一秒不慎与摘了眼镜的陌生男子四目相对。
嗡——
属于原身的记忆和系统的声音一起出现,在她脑海里接二连三地找存在感。
云禅脑海里一阵嗡鸣,大脑像不堪负荷般刺痛,连夜未曾好好休息的疲惫侵袭过来,云禅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男子,只来得及吐出一个“你”,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响起一道欠扁的声音。
昏过去的云禅很想反驳,是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
然而她已经昏过去了,不省人事。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可笑,就像只哈巴狗在摇尾乞怜。”
“我是虚荣啊,谁让你的脸长的好看,又是大明星,国民老公。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们喜欢的人在我面前毫无尊严可言,任由我践踏。”
“你是不是贱啊,我说过我讨厌你,死都不会爱你!”
昏暗的房间内,鹿濯醒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枕头早已濡湿。
它转过头,平日里照顾它的主人侧着身体背对着它,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鹿濯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喵”了一声。
夜晚沉寂的屋里,没有人应。
它提起的心放下,看向墙上的表,此时是午夜两点,大多数人类睡眠最沉的时候。
鹿濯伸了伸压的发麻的前肢,瞥到已经养好长出柔嫩毛发的尾巴。雪白的尾巴尖翘起,不再是初见面狼狈又焦黑的模样。
鹿濯心中一动,跳下柔软的床,踱步到卧房里的全身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只雪白的毛团,清澈的蓝眼睛,蓬松的毛发,眉宇间是未被世俗沾染的天真。
淡雅的香气萦绕在四周,与房间里酣睡的主人是同一种香味。经过两个月的悉心将养,它全身毛发柔软,身体健康活泼,和初见时是两个极端,可见被主人养的有多好。
鹿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想起那天女主人说会让自己自由地活着。
这一世的自己和上一世相同,也不同。
相同于都是被捡回家,不同的是捡的人不同。
上一世捡自己回家的是白渺渺,不,临死前她说自己叫白淼,为了他这个人而来。后来他被利用彻底,丢了感情,丢了心,后来丢了自己的命。
鹿濯嘲讽地笑了笑,转身看向床上已经平躺的人,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骗局?
鹿濯不知道,他能想到的只有远离。
紧闭的窗户被打开,窗外的风吹起窗帘一角。静谧的夜晚,除了蝉鸣,还有听到头顶空调呜呜的风。
不知过了多久,云禅睁眼,枕边喜欢陪伴自己入睡的猫咪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濡湿的痕迹。
用手摸了摸,枕头上还留有温热的感觉。
她笑了笑,“原来是眼泪啊,还以为”
看了眼床头的表,凌晨三点。
云禅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流出生理眼泪的眼睛,没管乱飞的窗帘,将枕头翻了个面躺下继续睡。
公寓不远处的林子里,一只气质优雅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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