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给主子做点药膳来!”
只匆匆留下这么一句话,可儿也跟着景容一道跑开了,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好让两人能够单独相处。
“你”
看着周锦依那冷清之中略带不悦的面容,孟慕心竟是有些心虚了:“你生气了吗?”
周锦依薄唇紧抿,绷着脸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先喝药。”
顺从的就着周锦依的手饮下了那碗药汁,孟慕心又睁大眼紧紧盯着周锦依看。
“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收起药碗后,周锦依才抓起了孟慕心的手,细细替她诊着脉,状似随意的问了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肚子痛不痛?刚刚喝了药会不会觉得反胃?”
“锦儿。”
孟慕心那苍白的脸上,竟是扬起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周锦依指尖微顿。
她沿着手底的脉搏,细细摩挲着那纤细的手腕,垂眼道:“是啊,我真想走了呢。”
感觉到孟慕心那瞬间僵硬了动作,周锦依才敢抬起了头,定定的望着孟慕心的双眼。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想跟你一起走了呢。”
孟慕心怔怔的开了口:“你”
“很窝囊是不是?至少,我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竟也会有轻生的念头。”
周锦依唇瓣微颤,她隔着眼中蒙上的那层水雾望着孟慕心,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可那一刻,看到你闭眼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想随你一走了之,放下所拥有的一切,远离这凡世喧嚣,与你一起去那极乐世界,再也不被这俗世所累,不被那道德伦理所缚。我也知道,轻生是最为懦弱的行为,可那一刻,我什么都想不到,我只能想到,若是黄泉路上能有我与你共赴,你便不会孤苦无依了。”
浓浓水雾,凝聚成泪。
周锦依再禁不起那样的疼痛了。
再怎么隐忍的人,都无法忍住那失去心头肉时的疼痛。
拥抱来得突然,孟慕心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周锦依死死的箍在了怀中。
“锦锦儿你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还想不开做什么”
孟慕心的双手无处安放,正纠结着该将双手放在何处才能不失礼,颈间便已一片湿润了。
那泪水,太过灼人。
灼的孟慕心心头剧痛。
那样的疼痛,比起她产子时的剧痛,竟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怔忪了许久,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缓心痛的痛楚,才敢抬手覆上了周锦依的后背,轻轻拍打安抚着。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我不舍得的锦儿我真的不舍得就这样丢下你走了的,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孟慕心你想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吗?你怎么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时隔十日,周锦依终于等到了这人的回答。
这正也是她多年前想问却又问不出口的话。
那无声的哭泣,终于因这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与不舍得,变成了放声痛哭。
这是周锦依第一次敢这样放纵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来累积的烦闷与疼痛,终于有了一道宣泄的出口了。
十日来,那死气沉沉,昏迷不醒的人儿,早已将她所有的冷静都耗完了。
周锦依泣不成声,她任由着背后的那双手为自己拍打着顺着气,直到那心头悸痛的感觉稍稍平复了些,能够支撑着她有力气开口时,她才抽噎着哭诉道。
“你哪里不舍得了,你每次都是舍得的,你都是舍得就这样丢下我离开了!你每次都只是知会了我一声,却从来不在乎我的答案!你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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