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洛雪?”
“”
墨玉一个抖擞竟比‘洛雪’先反应了过来,她搡了搡眉翎,“小姐,江呃不,少爷问你好不好呢?”
什么好不好?
眉翎刚将心神收回马车中,正暗自嘀咕,墨玉已投来了花枝乱颤般的点头。马车驱驶颇稳,诚如他所言,就连车内盏中的茶水亦无多少波纹。
“好,多谢兄长!”
朱唇一笑轻启,面纱划落处,玲珑的五官若秋菊披霜,叫对面的人微微失神,待到他目光挪开,想是舟车漫长,又随即闲聊般问道:“不知洛雪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江洛雪平日喜爱做什么?能说绣嫁衣,思爱郎么?第一问,便这样高难度!
眉翎抿了抿唇,含糊道:“常在病中,倒也不曾做什么。”
“那不知你素日里可有什么爱吃的,我好吩咐下去这几日的膳食。”
这样关切的又一问,倒不好再次搪塞,眉翎给墨玉递了个眼神,后者闪电意会,接过话茬道:
“小姐常病着,我们就都挑些有营养的膳食轮换着吃。”
又一句‘废话’打发了江逸的发问,但墨玉似乎并未打算见好就收。两指尖一对,她喜滋滋的盯着江逸,像要把他看到碗里面去。
“不过墨玉有很多喜欢吃的,不知少爷可否多备些?”
这厢,江逸刚微笑点头,那厢的故事已是关于那些年,墨玉念念难忘的山珍海味。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饕餮盛宴一列出,江逸不知怔了多久,才道:“你们府邸的野味如此之丰盛?”
语调生生掰成了一个问句,眉翎一记眼神杀到,墨玉终于饱食般的噎了声。两人都没想好如何圆场,已开始庆幸江逸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
“这样可好,我叫他们少许备些,不过这些生冷的东西,洛雪你身子不好,还是不吃为妙!墨玉也要少吃些。”
“多谢兄长!”“多谢少爷!”
两个姑娘交换过眼神后,得出了虚与委蛇的策略,言多必失,要么以不变应万变,所谓不变无非就是含糊其辞,要么沉默是金,所谓沉默?
在接下来的大多时间里,两人轮流闭目养神,马车中只三人,抛去车轮马蹄声以外,整个世间都是安静的。
墨玉怀着对即将到来的美味的憧憬,从坐着到斜倚到瘫倒,睡过了一座城。眉翎不忍直视的将面纱搭在她脸盘上,看着轻纱在唇前如风筝般飘浮,虽有些诡异,但至少遮住了时不时冒出的水泡。
她暗暗庆幸着江逸是个温谦的人,庆幸着墨玉是个不说梦话的人,一路将心事付于窗外流转的风景,兀自沉吟着,洛雪,这个需要她尽快适应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千里之外,金銮殿前,汉白玉砖上流转着两个风姿轩昂的身影。
“七哥为何要接这密旨?烫山芋,出力还不讨好?”
“你觉得我若不接,太子会如何?”
“太子手腕狠辣,必不留情。”
“不,太子根本不会接!”
“七哥的意思是?”
“你会让想杀的人,死在自己手上么?太子若接了这密旨,还如何下手?”
“那我们岂不是更不该”
“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这事,你叫我如何袖手?”
“可太子在暗,我们在明,岂不更棘手?”
“”
“且臣弟认为七哥此招虽妙,但未免太过以身犯险!”
“”
“最重要的是,臣弟担心你啊!七哥! ”
“九弟,你担心我?那要不,你上?”
此处的沉默,是一只猫头鹰般的凝视,某九的。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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