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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悄悄将手伸进拎包——当然,是另一个秦雨微的包,果然在包里摸到了一个手机,心下稍微有了点儿底气。
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朱善平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秦雨微稍一犹豫,钻进副驾驶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注意到,朱善平的车是一辆高大的suv,比常见的那些时髦款式更硬派一些,像个肌肉勃发c刚健有力的战士。这让她回想起方才所见的朱善平手腕上的手表,没看错的话那是一个著名的高端户外品牌,除开日常使用外,在野外或某些特殊条件下有更为出色的表现和适应性,比那些高贵矜持的商务表更结实耐用。
这两点似乎都说明朱善平并不仅仅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商务人士,也不是那种按部就班的普通职员,他应该是个能给自己做主的人,身上还有一种冒险精神,这或许说明他所从事的职业和他所处的环境都比普通人更外放,也更具有挑战性。
这让秦雨微越发谨慎起来,浑身紧绷地靠在椅背上,半点儿也不敢乱说乱动。
“嘿,想什么呢?”
车缓缓驶出了小区,拐上大道,见秦雨微一直没说话,朱善平打破沉默。
“啊,没”秦雨微赶紧回答:“就想今晚吃什么。”
“还用想?定的是唐翠楼,粤菜,难不成你要临时变卦?”
唐翠楼
听到这三个字,秦雨微有一瞬间的失神。
——晚饭我们出去吃粤菜,就上次那家唐翠楼,怎么样?
这是秦雷在失踪的那天早上,临出门前对自己说的话。
这也是他们兄妹俩之间最后的对话。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唐翠楼,那一顿没能成功赴约的晚饭,包括“唐翠楼”这三个字,都仿佛都成了心上的一根刺,让她想起杳无音讯的亲人,让她从骨头里隐隐作痛。
现在,重回人间的她第一餐竟也是在唐翠楼,真是太巧了。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车行驶在傍晚的夕照里,晨昏交接,日夜轮替,暮色一点点合拢,路两旁的路灯次第点亮,繁华的长宁市夜上浓妆,展现出了与白天截然不同的美艳风情。
朱善平一边开车,一边和秦雨微闲聊,两人的话题是即将上映的新电影和这几天的社会新闻,这些都难不倒秦雨微,应答流畅。
她心里暗松口气,如此看来,自己从梦魇之地回归,再世为人这件事,基本不存在什么时间上的跳跃,不像此前有三天的空白期,否则万一在这个空白期里发生什么大事自己却一无所知的话,那就太尴尬了。
她脸上尽力保持着放松的微笑,和朱善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多时,两人经过一处修建中的大厦,朱善平往窗外看了一眼,看着那幢被脚手架和塔吊包围起来的建筑轮廓,似乎心有所感,提起了一件刚刚发生的“大新闻”。
——偶像巨星齐悦林,在今天中午的公演中遭遇舞台背景板垮塌的意外,身受重伤。
这条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新闻,几乎洗劫了所有门户网站和自媒体的头条,各路记者蜂拥而至,去舞台现场c去医院c去齐悦林的公司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窝蜂都盼着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原来齐悦林的事就发生在今天中午啊自己看到的果然是“现场直播”。
秦雨微胸膛里怦怦乱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心里有鬼吧,虽然齐悦林受伤的事不是她干的,但作为旁观了全程的人,她多少有一种身为“共犯”的不安感。
最起码,她算个包庇犯吧——对于在梦魇之地经历的种种不可思议,不用谁警告她,她也知道绝不能轻易对人讲。
就像哥哥一直瞒着她一样。
“齐悦林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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