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杯结束之后就进入了十一月, 那也就意味着期中考试的临近和天气的转冷,校园里的枫树开始掉叶, 大片大片的铺在地面,红得像在燃烧一样,好像连空气都被加热了一般, 路上随处可见不怕冷的跑步者, 穿着薄薄的运动服,路线从门口的学院碑绕到闲石园, 那里到处都是长相奇特的石山和品种各异的花卉, 从闲石园的小路可以跑到枫树林,踩上一路的树枝嘎嘎, 黏在鞋底的小虫子混合出奇怪的味道,但并不难闻, 接着再绕着释然湖跑一圈, 就能到澡堂。
钟鸣刷了卡进了独立的隔间,暖气烧得很旺,屋子里还像是春夏, 脱掉衣物收在袋子里, 赤裸着身子站到蓬蓬头下, 打开开关, 仰面把一头的短发全部拨到脑后,舒服的冲去一身的臭汗, 她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刚刚听的听力, 又花了几分钟安排了今天的行程, 周一,四节大课,下午吃完饭之后她们能在图书馆见面。
她冲了澡出来,用干毛巾仔细的擦着头发,防水袋里的手机亮了亮,是熟悉的声音,她随手扔掉毛巾,迫不及待的划开屏幕。
游轻言:“给你带了早餐。”
钟鸣抿唇笑了起来,不经意的瞄一眼镜子,里面的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见,活像是沉溺恋爱的小女孩可不就是吗?
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吹着口哨从澡堂离开,现在不过早上七点半,五分钟后能到食堂,最晚八点半能到教室,大概还能做两篇或者预习一下功课,大一生的课业并不重,即使在同时参加了辩论社和篮球社的情况下钟鸣也能轻松的应对,有相当多的时间来学英语或者健身,或者别的任何她想做的事。
你看,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研究得出的最佳睡眠时间在六到八个小时,取平均值睡七个小时,她每天十一点半上床,六点起,九点上课,有三个小时的空闲,中午十二点半下课,吃过饭小睡上半个小时,下午两点半上到五点半,再有六个小时。
很简单的数学题,她只需要花上一个周测算一些东西,比如这学期的几门课普通心理学心理学史和人格心理学各自会花她多久的时间,以页数计算或者以章节计算,预习的时间最多不过一小时,而她一周也不过上那么六七节专业课,就算加上健身,英语,所要的时间,可无论怎么摊,都依然显得绰绰有余。
可是她家主席没有这么多时间。
在结束了算是过渡期的前两个月之后钟鸣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游轻言到底有多忙,她简直无所不能,学生会的工作琐事那么多,她大三的课业和实习,她参与的研究,每一项单独拿出来都是能花掉普通人大部分精力的,但她就是这么有条不紊的全部进行着,丝毫也不见慌乱,时间排得满满当当。
也不知哪来的闲暇能时不时的给自己做早餐。
钟鸣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往惯常的位置走去,远远的她就看见游轻言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针织的深绿毛线衣恰到好处的装点了过于清冷的白,黑发披肩,顺滑柔软得犹如绸缎,鼻梁上架着细长的金框眼镜,圆形的镜片看上去斯文而优美,手里捧着的硬皮书则加深了这个印象,大约是脚步声惊动了她,那视线从书籍上转移开,落在钟鸣身上,竟然又让她心跳超速起来。
没出息,真没出息!
她简直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明明确定关系也过了不少时间,可每次还是会被惊艳到,书上写人对过于熟悉的事物会开始视而不见,那是大脑自动的过滤无效信息,就像钟鸣这会说不出食堂里有多少个窗口一样,可放在游轻言身上定律都成了狗屁,她简直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更新的宝藏,看一百遍,也挑不出任何需要过滤的地方。
“头发还没干呢,怎么就出来了?”游轻言合上手里的书,自然的把钟鸣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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