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来,面积大概是两平方米。
她又把脑袋扭回去,头一歪,才发现相框底部连着一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金丝,轻轻用手一触,皮肤上立刻被割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谢猜意试着把相框放在桌上,书架没有回归原位。
她立刻站起身来,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借着不明不暗的光芒,照见了与洞口相连接的阶梯,她慢慢地走了下去。
地道并不长,很快她就到了一扇双开木门前,不远不近地站着。
暗红色木门上贴了两道黄符,交叉在一起,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阴森森的。
谢猜意看不清符咒上写的是什么,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取下其中一枚,往门的方向丢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钥匙被反弹了回来,丁零当啷地掉在地上。
她想,只是反弹回来,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么她可以过去看一看。
待走到近前了,还没等谢猜意抬起手,那两道黄符便自己燃烧起来,等到灰烬全部飘落在地上了,木门就“吱呀”一声敞了开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赤链伞把门推开,里面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连手机发出的光亮也显得如此微弱,如同黑茫宇宙里不起眼的一颗星辰。
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踏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里头突然訇然大亮,就跟手术室里的无影灯打在脸上一样,照得人简直睁不开眼睛。
谢猜意感觉到自己泪腺立刻分泌出了一些保护性的泪水,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眸子,等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以后,才再次睁开。
等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面没有任何异兽,也没有什么幽魂,而是——
一排排,一层层,垒在一起的,保险箱。
银白色,全钢,正面镶着电子密码按键,右上角编好了号码。
谢猜意走到一号保险箱面前,上面搁着一封信。
她隐隐地猜到了是什么。
果然,拆开来一看,里头是谢正永拟好的遗书。
干他们这行的人,指不定哪天就遇上意外去见阎王爷了,就算是身处高位的也不例外,所以他们事先都会写好遗书,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把位置告诉自己最亲近的人。
在去凰城之前,谢正永曾经隐晦地暗示谢猜意也写一封遗书,不过她提起笔想了一分钟就放弃了。
她根本不知道要写什么,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说。
盯着父亲的遗书看了许久,谢猜意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动作极轻极轻地把信纸从信封里拆了开来,然后慢慢展开。
她快速地扫了一遍,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写明了一号到十号保险箱里的东西留给女儿谢猜意,十一号到十九号留给小儿子谢怀思,还有两个是给长子谢凭的。
除了财产分配的决定,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还以为会有回顾人生c袒露心声的部分呢,她顿时有些失望。
谢猜意索然无味地把信纸塞回信封里,搁回原处,转身离开。
另一个可疑的地方,便是谢老爷子偶尔来这儿落脚时候的房间。
里头空荡荡的,除了宽大的床榻,便只有靠近窗户的一张紫衫木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尊古拙的黑陶花瓶,瓶中装着一支常年不败的鹤望兰。
放眼望去,整个屋子是如此素净c简雅,仿佛这儿的主人也是无欲无求的一般。
可谢猜意再清楚不过,阴阳谢家里,估计没有人比老爷子野心更大。
他爬到了顶端,站在最高峰,很难说是他的野心成就了他的位置,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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