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贺舒式的自我放飞。
——他闭着眼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右手支在车门上抵着自己的额角,左手纤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规律的跳动——明明是正常的闭目养神,套到他身上就是浑身说不出的慵懒贵气。
李胜解开安全带扭头看他,立马把两根眉毛皱成两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到了片场注意点你的形象,你还没成大明星呢,架势摆的太足让别人看到了只会骂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贺舒不明就里地睁开眼,目光从自己的胳膊看到自己的腿,然后给了李胜一个“所以我哪里有问题”的困惑眼神。
李胜瞪他一眼,痛心疾首地说:“你能不能别跟个大少爷似的!温顺乖巧一点懂吗!”
从小以人人敬畏的魔教少主身份长大c更衣沐浴捶肩捏腿都有不同小美人服侍的真·封建余孽·贺大少爷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打了个措手不及,搜肠刮肚地想象了一下“乖巧温顺”是什么样子,然后默默地放下腿乖乖并好,手收回来虚虚握住胸前的安全带,微阖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精致的卧蚕上打了一圈欲语还休的阴影。
李胜:“”
李胜虎躯一震,盯着画一样的美少年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咳,这样,这样就挺好,继续保持,不要骄傲。”
贺舒“乖巧”地点点头,学着李胜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他跟着李胜下了车,眼底却闪过一抹淡淡的嘲弄。李胜在前面走得飞快,边走边打电话,贺舒在后面迈开长腿毫无压力地跟着,把过犹不及的乖巧调节成谦逊温和,内敛沉稳。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两人走了快十分钟,在摄影棚门口碰到了出来接人的副导演。副导演看起来和李胜关系不错,他笑呵呵地拍拍李胜的肩膀,转头看贺舒的时候愣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直接说:“行,不错,我让小林带他去换戏服化妆,一个小时后估计就要拍他那幕,好好准备。”
李胜给了贺舒一个眼神,贺舒立刻心领神会,他朝着副导演中规中矩地一笑,“我先行准备,二位留步。”
李胜:“!!!”
李胜脸都绿了,万万没想到一直表现良好的贺舒会给他当着副导演的面捅出这么一句奇离古怪的话,顿时把他嘴缝上的心都有了。可惜罪魁祸首已经淡定地甩手走了,他只能顶着副导演古怪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这孩子可能有点入戏了。”
副导演给面子地笑了笑。
那边场务小林领着贺舒去换了侍卫服,又把他送到化妆间,贺舒进屋前非常客气地和她道了谢,小林赶紧摆手说不用,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化妆间里只有一个化妆师,正给一个宫女化妆。贺舒没有声张,只是坐到一旁静静等。化妆师很快就把手头这个解决了,刚要拉开嗓门喊一嗓子“下一个”,就在看到贺舒的一瞬间果断咽了回去。
贺舒很有眼色地坐过去。
这化妆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虽然平时都给龙套们化妆,但好歹也算见多识广。她以为她那颗只会为美色而屈服的玻璃心,早就在平日里抠脚大汉和鲜肉龙套无缝切换中被训练地百毒不侵了,结果在她举着粉扑准备往眼前这张跟白煮蛋一样光滑白嫩的脸上放的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小姑娘在心里无力地哀嚎了一声,手上毫不犹豫地把“大众”粉扑丢出去,哗啦啦把自己包里那堆价值不菲的心头宝抖到桌子上,在蛋蛋的羞涩中把自己平时用的粉底挑出来。这个往日一声暴喝能隔空把二十米开外的群演叫进来的妹子,以一种听多了容易得糖尿病的甜甜嗓音问:“你皮肤好好啊,叫什么名字啊?”
感受到眼皮上的摩擦感,贺舒没有睁眼,只是嘴角微翘,“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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