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错过第二天的早朝。
五更天还没有亮,四周离了灯火,光线依然一片昏暗,赵九听府里的管家说叶大人生病了,下人们都在议论今天早朝提前散了,朝臣们来不及上奏就打道回府的事。
赵九一知半解,他对救了自己的叶大人心存感激,用以前跟大夫学过的土方子抓了几味药材,煎好药,再熬了份养胃的白米粥,一块端去主院。
远远地便见主院外的禁军侍卫无声林立,如同壁垒森严,赵九吓了一跳,险些把药给撒了。
侍卫当即注意到他,“做什么的?”
“来、送饭的”
候在一旁的老管家低声朝侍卫首领说了几句话。
赵九猜他应该是在解释自己的身份,侍卫听清了后检查了一遍他托盘里的饭,才放他进去。
掀开竹帘,屋里摆设素净,床帐拉了下来,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一道修长的影子坐在床边,氛围静谧。
赵九愣愣地绕过屏风,透过帷幔的缝隙,叶知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而那道陌生的轮廓微微一动,男人回过身来,瞳孔深邃,面容线条凌厉,黑袍袖角绣着金色的龙纹,泛着无声而沉肃的威严。
赵九连大气也不敢喘,想到那些侍卫,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慌乱时,李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把托盘拿过来。
他马上过去跪下把托盘奉上,李琛没有碰药碗,直接端起白粥,再让他下去。
赵九退下,一步三回头,心下惊骇,实在想不到这位高高在上的新帝会出现叶府中,更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俯身凑近昏睡中的叶知昀,语气温和地低声道:“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吧。”
赵九蓦地察觉到了什么,不敢再看,收敛眼神连忙离开主院。
这边叶知昀被他摇醒,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吃什么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
“是米粥,听下人说你昨天就没吃什么,没味口也要顾及身体。”李琛把他揽起来,搅凉米粥再喂给他。
叶知昀张开眼,看见一盏烛火把整个屋里都映成了暖色,喉咙里都是苦的,连咽下去的粥都有些涩,他昨晚烧得意识全无,早上没能起来,管家这才发现他生病了,慌张请大夫,还惊动了宫里的皇帝。
李琛直接罢了早朝,带太医来诊治。
叶知昀实在提不起来精神,喝了几口粥又犯困了,听见李琛的声音带着压抑:“我昨晚不该让你走的,什么都不说,连生病都不吭声,你到底”
叶知昀张了张嘴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脑海昏沉,直接感到了对方在生气,无赖一样把窝在他怀里,头抵在他的胸膛上磨蹭。
李琛攥紧的手指渐渐松开,眼里露出无奈,他知道对方生病后,一边担忧,一边咬牙切齿地心生怨气,这会儿被他这么依赖着,满腔郁结都烟消云散。
顺了顺怀里人的鬓发,“早点养好病吧,知昀。”
叶知昀抓紧男人的袖角,沉沉睡去。
那之后几天李琛照例上朝,下了朝就避人耳目来叶府,叶知昀已经完全好了,去尚书台处理公文,陛下依然寸步不离地跟来嘘寒问暖,还带了亲手做的饭菜,底下人一边战战兢兢,一边险些把眼珠子瞪脱眶。
叶知昀于心不安,把朝野议论纷纷的话说了几遍,李琛索性把小公主一块带来,赫然把尚书台当成了第二个议政殿,实在太过明目张胆,叶知昀再也没听过有朝臣提及选妃封后。
晋襄二年,北方胡人集结兵马再压境潼关,百姓人心惶惶,当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血流成河的景象历历在目,即使两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吮血劘牙的敌军仍然是笼罩在头顶的阴云。
朝廷筹备粮草辎重,整顿军队,叶知昀当务之急是凝聚重拾收复失地的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