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般疯长了,银钩盏灯下狭长的凤眼愈发地流光灼灼,“你往后还是少些跟秉东来这老头子往来吧,性子愈发地象他执拗,人太正义耿直可不是件好事。我不太想日后还得多管个惹是生非的小老头子。”
她一双杏子眸小心翼翼探过来,“你知道啦?”
“你以为你那些从前在世家府邸耍的小手段逃得过内务府的眼睛?屏婕妤被人画了个花脸猫子不敢到帝君跟前闹大,第二天一大早便戴着个幕篱去找到内侍监质问这事儿到底归谁管。”说着,他低着眉眼看她,一手勾起她落在后颈的玉坠子摆正,淡淡道,“这次你还敢在亭洲王身上动土,勇气可嘉。”
莫菁默了默,如实道:“我知道他差人来让我去他那处就是没安好心。本来我不去,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只是他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不趁机给他个教训我觉得很对不起我自己。没道理前头我帮如意出了头,轮到自己却要忍气吞声。反正将他头发剃光,帝君并不待见他,他本来理亏更加不敢去告状,这样也好让他记住日后不要老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负人。”,末了,还带了些害羞的小骄傲地继续道,“唉,我觉得我这个人正义感还是蛮强的,你说呢?”
侃侃而谈大半天,到头来还得要他也发表个意见。他还能怎么说?无论如何,自己心里的想法大约是不能说出口来,否则这人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亭洲王,屏婕妤这些都是小鱼小虾,可她以后若因此而认为不怀好意的人都如这般容易兜揽,心里反而不加深设防,那才叫糟糕,这样不好。瑛酃没回答,只伸手掐了下她的脸颊。
她又皱起一张小脸,一面抬起指背抚了抚方才被掐的地方,忽而哀叹一声,有些郁闷地去亲他,中途停顿了下,伸出双手来动作轻柔地抚上他的面容,见他眼角处那朵梨花样儿氤氲着水汽快要化开,色泽愈发地浓艳,指腹带过将铅华抹净后,独留在凤目流盼下其艳独绝的一点泪痣支棱棱地落在自己心头,这才是她在泓澈身上可窥见从前的熟悉痕迹。
细细打量一番后,对着那丰泽的唇色才又下口去啃,一副气势汹汹,亲密又霸道的样子。他也回吻她,双手温柔似锦地抚过那绸缎一般的长发,可这回却由着她来主导。结果却依然在预料之中,完事后他蹙着眉,伸出冷白指尖碰了碰被啃得有些发麻的嘴唇,这亲人功夫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教人不敢恭维。
莫菁也有些不好意思,一头扎进他颈窝子里,露出凝脂似的一截粉颈来,泡在温泉汤里的肌肤被热气熏得愈发娇艳欲滴。她曲肘放在他怀里,老脸都红了,舌头打了结似的堪堪道:“您您就多担待些”
他没有说什么,反而低下头来,注意力都落在那皓腕间的双扣镯子上来,眯着凤眸细细研究了一会儿,长指在镯身上灵活地捣弄几下,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这只从前费尽心思也料理不了的双扣镯子竟然轻易地从中间嵌着颗猫眼石的地方一分为二,断开一个齐整的口子来。
莫菁瞪圆了眼睛,连到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伸出手在眼前轻晃了晃空荡荡的手腕。瑛酃也怔了怔,他也没想到真这么轻易就能将镯子从手腕摘下来。下一刻,却满意地轻勾唇角,淡淡道:“那异族的工匠果然不欺我。这镯子确实设了机关,真是巧妙。”
长指又灵巧地摆弄了几下,双扣镯重新合整起来完好的样子。长指勾着双扣镯的圈儿,他探出双手来将她从水里抱起来,一步步走出玉池。
莫菁双手环在他那线条极为修长美好的上颈,还冒着水汽余温的乌发垂在半空中挂着滴滴答答的水珠,方才没有看清楚,这会儿微侧着嗪首瞅他,望过来的眼神扑闪扑闪地,简直象小哈巴狗儿似的,忙不迭地惊喜求道:“怎么办到的?您再重复一回给我瞧瞧?”
直到两人换了干爽的衣裳,莫菁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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