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着开朝帝君御极,改姓为齐,由暗转明至御前侍奉历代帝王到今。而齐亭南之父齐檎,曾官拜丞相,辅佐君氏两代帝王,也为现任香氏家主瑛玖的先师,德高望重。
故而齐檎上书乞骸骨之时,太祖一因感怀齐檎之功,二念有心壮大君姓氏族的势力,而不至于朝堂之上外戚氏族势力独大的现象日益膨胀,便加封齐檎为忠国公,其子为恩泽侯,是故虽无实际权力给到手上,但因非皇亲封侯,为开朝第一例,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故而齐亭南审查一案,即使如今有证据,但判定落实需慎重再慎重。
皇帝都怕大臣拉帮结派存异心,从前太祖放任外戚涉权,导致今时今日皇室躬亲薄弱,回头想压制却早已为时过晚。
此次牵连恩泽侯的结营会饮案一出,连带着日前晏褚帝着户部主事公良无我查朝廷赋税一事,议事殿上的群臣其实都闻到了风向。
而今日晏褚帝已然等不及回朝,直接在外就要着大臣审议此案,可见此事远非表面所讲援结朋党如此简单。
晏褚帝与东宫太后关系微妙,早就随着时月早就愈加严峻,一个要掌政,一个却并未有放权的意愿。此次帝君巡行于四方山,规模庞大,朝臣公侯大半在列,以为只是少年帝王亲政前的预热,如今倒象借着重臣远离帝都范围之外,东宫党派与少年帝王展开权力角逐的先兆。
帝王盛怒到底是因为公然官商勾结,结党营私触犯了年轻帝王逆鳞还是齐氏望形势而改立场谁也料不准。从前莫氏的贪污受贿案已然在朝中来了一次大换血,但那是迫于形势不得而为之。官员拉帮结派早有,北有异族寇奴年年来犯,南有边境部落叛乱,加上五月夏季正值各地水灾旱灾频发季节,若此次再严审,朝堂之上的风波只怕要朝着不可预料的势头一再迭起,引起国体动荡,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惹上一身骚。
故而内大臣们各有党派归属的,也并不急于显露看法和立场。端拿着明哲保身的本意,不再是势力上的针锋相对。你一句我一句,各抒己见,此案是要查,至于如何查,查出来后要如何还需妥当考量,彼此互推皮球,说了等于白说。
辅政内大臣香宁琮跪爬着到队列外一步距离,恭声道:“恩泽侯为忠国公之后,齐氏是随明宣帝君打天下的,功德甚重,如今忠国公于阗阳颐养天年,是否应酌情考。”
内大臣方会反驳道:“此事既出,便该严按我朝律法惩查,亭南侯虽官至侯爵,忠国公亦德高望重,但前人之功德不应与后人之过两相抵泯,否则日后人人有例可循,觉得法外可容情,那要何以治国?”
内大臣兼军太尉莫晔年出声道:“单凭春官大宗伯卿所奏证据未免武断,夜中会谈或有不妥,但若查清交谈内容并无谋逆之意。恩泽侯既为良臣之后,又官至重位,贸贸然便着人去关押审议,未免教人寒心。日后还有谁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下臣以为此事应从长计议,宜待君上仪仗回宫,另着朝臣持节主事,协刑部司审查。”
内大臣朝旗邻笑道:“既身居高位便该言端行正,更何况已有证据呈上。再纵容,只会助长这种风气败坏。莫非要重现当年临阳王氏的惨痛教训?”
朝旗邻所述,正是晏褚帝七年,临阳王氏章天奉旨讨伐异族寇奴兵败被俘的事。临阳王氏是镇守淄铧关以南边境一带的武将。当年异族寇奴袭扰淄铧关,王章天领兵讨伐驱赶恰逢是在其父乞骸骨,他新接任王氏家主之位。王章天新官上任,急功近利,前线指挥失误,却谎报捷报呈上朝廷以邀功。当时朝廷曾有官员指出此人好大喜功,以往日军情呈报推断,或捷报有误。当年正是一番类似今日的争议,最后出于稳定前线军心之虑,并未对其详查,以至于日后淄铧关失守不说,王章天被敌军所虏后竟为保命带着所剩三万精兵投降敌军。
莫瑾玉面冷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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