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向春处, 沈期只觉自己这颗心鼓噪的生疼, 眼前姹紫嫣红都失了颜色, 只余一抹丽影荡涤在脑海中。
“阿期, 愣着干嘛,快传鞠!”忽闻有人叫他, 沈期眸光闪了闪, 甩了甩头,将足下的鞠踢了出去, 这一脚便踢出了场,不知落向何方。
一场你争我夺的蹴鞠, 被沈期这心不在焉的一脚毁掉。
“今天怎的失魂落魄的?”并肩王蔺羡追上来问道。
沈期皱了皱眉,颇纠结了一番才视死如归般吐露道:“王爷, 王妃身旁那位姑娘是谁家的?”
蔺羡打眼瞧过去,仔细辨认了片刻才终于想起来:“是皇商徐家的姑娘。”原是霜霜爱煞渤海软蜜,京中的厨子总做的差些味道, 他母亲才特特央了徐家姑娘从渤海带了些回来。
蔺羡还没说什么, 沈期自己脸先红了,琢磨了许久, 都在想如何能跟她搭句话,也不知道怎样搭话才不显得唐突,画屏的东面是女宴,自己自己好像还过不去。
沈期急得团团转, 心里像揣了一窝小、兔、儿, 忐忑不安又想着跃跃欲试。
沈期看到徐英娘的第一眼, 便情不自禁的描绘了关于他们的一生。
他心里紧张的不行,手心里直冒汗,虽然他爹已做了三品将军,可爷爷过世那么久,爹爹袭封的圣旨仍未到,沈家在京城勋贵中的地位着实尴尬,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配不配得上她。
旁边也有三三两两的世家公子打探并肩王妃身旁那个绝色倾城的佳人是谁?
一听是商户之女,都遗憾的摇摇头,身份太低了,不配做家中主持中匮的主母,做个宠妾还差不多,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此颜色的宠妾,哪个大妇容得下。
一时各种污言秽语意、淫揣测四起,简直不堪入耳。
“亏你们一个个还自诩出身名门望族,勋贵世家呢,见着个美貌些的姑娘便这么不着四六的,嫌人家姑娘身份低,也不想想人家姑娘瞧不瞧得上你们。”沈期打抱不平,出口损道,那抑扬顿挫的怒气,只差指着他们鼻子挨个骂衣冠禽兽了。
“说得好!”一声娇糯的女音传来,沈期回头一望,惊得仿若钉在地上一般,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心里却比吃了甜糕还甜。
那女子莲步轻移,香风阵阵,发髻上的金步摇轻灵作响,她那窈窕身段款款行走间摇曳生姿,平添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沈期觉得自己胸腔要炸开了,心头上却无端弥漫着层层蜜意。
“我徐英娘可不缺你们这道号的夫君,所以不要自作多情的在这儿胡说八道。”徐英娘翻了个白眼,真是一个个都当自己是香菜饽饽不成?!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想她徐家富可敌国,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她原本跟王妃在画屏东面的花厅描花样子,乍然听到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又拿她的容貌说事儿,实在忍耐不住,一时气不过,跑过去要给他们醒醒脑子。
却不曾想,已经有人在教训他们了。徐英娘感激的看了沈期一眼,娇俏俏的说道:“刚才,谢了。”
沈期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唇瓣翕动了下,清亮纯粹的眸子忽然黯淡下去,他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刚刚那群公子哥里不乏皇室宗亲,她一样看不上眼,自己这样的,更难入她的法眼吧。
聪慧灵秀的沈期瞬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天沈期回到家中,辗转反侧,一宿也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给他母亲请安,直言央告母亲替他去徐府提亲。
沈期是家中幺子,又是诸位兄弟中最出息的那个,沈夫人原是想给他攀一门门第高的贵女为妻的,这样将来沈期入仕后,官运定能亨通。
沈期看到母亲的犹豫,不由开口劝道:“家门的富贵若靠裙带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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