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永宁明白他的意思,龙脉在手,对卫灵筠是一种威胁,她的和亲让夜羌大梁两国修好,但如果她一旦和龙脉沾上关系,对大梁就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皇权威胁。
那都不是她和呼延灼乐见的。
呼延灼将腾蛇和白虎弯刀交给庭夙:“这两把刀就拜托你交给艳鬼夫人,我想她知道怎么做。”
庭夙郑重地将刀收回。
永宁知道此生一别只怕再见便不知何期了,于是从手腕上将自己的手链褪下交给庭夙:“庭夙,帮我把这个交给小萱诸位珍重。”
而此时灵犀宫有金乌传信而来。
柏松从金乌脚爪下取出信笺,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小字,看完,柏松脸色剧变,厉声道:“小萱被镜抓走了,阿澈失踪了,而卿卿”
木卿卿在和亲队里被当成永宁抓走。
柏松捏着信笺的手都在颤抖,她顿了顿才道:“若梅营救不利,卿卿被杀了。”
“夫人让我们立刻赶回灵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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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将手里的披风罩在宋云萱这几天已经过于瘦削的肩头。
盯着她逐渐空洞的眼睛问,他道:“认识我是谁么?”
宋云萱望着他,声音轻柔地像即散的烟:“你是江爵。”
他笑了:“那你是谁?”
“我是江家的绣衣使,勾陈。”
他将她颊边的发轻轻拨到耳后,低声再问:“再说一遍,你是谁的绣衣使?”
她抬起脸,眼底拢着雾霭和光:“我是你的绣衣使。”
“你的仇人是谁?”
“我的仇人是江澈。”
他微微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很好。”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长而曲折的长廊,绕过弥漫着花香的水榭,行过流泉潺潺的溪畔,来到一处凉亭。
亭中守着几个黑衣死士,看到镜带着宋云萱出现时,他们微微俯身行礼:“参见主上。”
看到宋云萱时,他们尽管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傀儡般的人,可见到十几年前就该死去的女刹又出现,木然的脸上都尽是诧色,忙不迭道:“参见参见女刹大人。”
镜没有理会他们,他轻轻按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你坐在这里,我让你看一场好戏。”
宋云萱坐下,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风吹过她的长发,绕在她的脖颈边柔软无依。
一名死士似乎抑制不住好奇心,走上前道:“主上,属下”
镜慢条斯理地替宋云萱面前的杯中倒茶,闻言,淡淡道:“说吧。”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位这位真的是当年的女刹大人?”
镜笑了一下,问宋云萱:“勾陈,他问你,你该怎么回答?”
宋云萱慢慢转过脸来,看着他轻声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呢?”
镜拢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的指尖,眼底掠过一丝杀气,下达指示:“杀了他!”
宋云萱眼神一凌,旋身而立,手掌抽出身后那死士腰间的佩剑,像电光划破天际,劈开半面漆黑天幕,剑刃在那死士的脖颈上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血痕。
须臾,血迸裂出来四散飞溅,溅到了宋云萱的脸上,但她连眼睛都没眨,瞳孔清亮而平静,像一口没有波澜的井。
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身后那死士的尸体“轰然”倒地。
镜用一方洁净的方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柔声道:“我们看戏吧。”
凉亭下是一方空地,镜抬手示意,那空地两边分别走出两队人马。
左边那队为首的人是沈邪兰,他身后跟着的人是木卿卿。
很快右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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