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只要不伸手按上去也不觉得疼痛,行动间再无妨碍。容清没了理由继续躲在院子里磨药看书,隔日一早带着绿水桂花,再次前往百花苑。
得到消息的周宋二人立刻过来小楼中探望。周婉琳尚不等坐定便拉住容清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各处慌乱,下人们又传得不清不楚,怎么好好的就被世子踢伤了呢?听说严重到连路都走不成了?”
容清将事情经过大概解释了一遍,“也没有传的那般严重,如今都好得差不多了,能走能站能跑能跳。”
“要我说啊小世子就是被宠坏了,”周婉琳也不避讳,只微微压低声音道:“因为先王妃早逝的缘故,人人宠着他护着他,打不得骂不得不许教他受半点委屈,结果就被惯成这幅混世魔王的性子。蜜蜂的事情还没过去呢,又带着侍卫往百花苑里放蛇——你是没瞧见那天的状况,成百上千条蛇爬得到处都是,各家的小姐们都跟疯了一样上蹿下跳放声尖叫,更有弱些的直接晕过去好几个。阿荼还算好点的,也被吓得小脸发白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呢。”
宋思荼有些不好意思:“我胆子小,又正好踩上一条,这才被狠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太医们都说了,那些蛇都是无毒的,寻常也不大咬人,就是瞧着瘆得慌。
世子的确有些顽劣喜欢捉弄人,不过那般年纪的孩子好像都一样,我家中有个弟弟今年六岁了,也是无法无天淘气得很,娘气不过每天都要抓住他打手心呢。对了容清,我前日派人送去赵府的药材你可收到了?家中常请的大夫说对消淤止痛最有效的。”
“收到了,品质都是极好的,难为你惦记着,我正要好生和你道谢呢。”容清从绿水手中接过一只木匣子,打开来取出两支圆滚滚的玉瓶一人递过去一个:“之前收了你们俩的手串帕子,一直说要回礼来着,正好这几天在家中无事便找到方子调了两瓶药膏,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二人连声道谢,将瓶子握到掌心才发现触手生温,竟是极难得的羊脂暖玉。宋思荼拔掉塞子嗅了嗅,淡粉色的膏体润如凝脂,带着一股极清新甜美的香气。“好香啊,这味道我喜欢,是做什么用的呢?搽脸吗?”
容清点点头:“每日早晚梳洗过后,拿银勺子取一点在掌心化开,像涂胭脂一般均匀抹在脸上揉搓片刻就行了,身上也能用,若是有暗斑伤疤或是浅一些的胎记,最多半旬就能见到效果,若是没有当作香膏用也是可以的,比每日吃燕窝却要有效得多。”
周婉琳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提燕窝,我还想不起来告诉你——你家那位妹妹,如今可成了百花苑里最受欢迎的散财仙女儿了。”
“哦?她还在每日分发那个金燕盏么?”
“可不止金燕盏呢,如今还有发簪钗环攒花荷包呢,都是顶时新的样式,我粗摸估计怎么着也得送出去四五千两银子了,”周婉琳连连咂舌,“真是好大的手笔。”
容清笑了笑不予置评,心中却不由思量:赵子洲的俸禄,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高了?
多日未见,三人聚在一处有许多话要谈。不知不觉间很快到了午时,绿水拎着药铫进来:“小姐,该吃药了。”
宋思荼有些诧异:“不是说伤处都好了吗,怎么还需要吃药?”
“这是我原本每日要吃的,”容清解释道:“与腿上的伤没有关系。”只是往常都是喝完了药再去长廊一同午膳,因此周宋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腥涩粘稠的药汁将将从铫子里倒出来,宋思荼立刻捂住鼻子躲到一边,反应竟和小世子别无二样:“啊,闻着就感觉好苦啊。”
周婉琳取笑道:“瞧把你给吓得,脸都绿了,容清这个喝药的都没什么反应呢,要不干脆省下来一口让你亲自尝一尝?”
宋思荼赶紧往丫鬟身后藏:“别别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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