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莲穿过空荡荡的菜地来到柴房,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场面,地上周氏左手恶狠狠揪住敏娘头发,右手不停厮打着敏娘的脖子和脸,不住嘴的骂,“我打死你,贱婆娘!”宏儿哭喊着跪在那儿去掰周氏的手,“奶奶,快松手,放开我娘!”
“求求你,奶奶,别打我娘,我已经没爹了,我不能再没娘呀!”宏儿身上沾满泥水哭的喉咙嘶哑。
敏娘头发散乱,肿胀的脸上脖子上布满指甲挖痕,被婆婆揪住头发的她,只会狼狈的用双手抱着头,三人乱作一团。
叶婉馨趴在床边地上,伸着瘦骨嶙峋满是伤痕的手臂凄厉哭喊着,“奶,别打我娘,你想出气,就打我吧”
“我再也不装病了,现在就起来干活,奶,别打”叶婉馨全身疼痛无力,说话断断续续,再加上头上的伤更显得楚楚可怜,喊着喊着,叶婉馨感觉一阵眩晕索性闭上双眼。
这一幕让脾气火爆的刘翠莲瞬间威力爆发,她赶紧冲过去大声呵斥着周氏,“周婶子,你这是在干吗?”
“快松手!你要把敏娘妹子打死呀!”刘翠莲弯腰下狠手捏住周氏手腕逼她松开敏娘头发,推开周氏扶起呆痴木然的敏娘,心疼的瞥眼敏娘,“你呀,就是个傻的,被打成这样了,还像个死人似的,连手都不会抬一下!”
刘翠莲又弯腰把地上的叶婉馨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去抱宏儿,却发现宏儿已经怯生生的站在敏娘身侧。
周氏翻身坐在地上,瞅眼刘翠莲心里暗恨这臭婆娘又来干嘛然后闭着眼俩手拍着大腿在那干嚎,“我咋命恁苦啊,养了一群的白眼狼啊!”
“贱蹄子,翻了天了竟敢打我!”?
“呸,生就是个赔钱货,真是长了天胆!”周氏偷眼瞧着刘翠莲不搭理她,就睁开眼用脏手拧把鼻涕又哭天抢地起来,“老头子啊,你咋不带我走啊,都是你给我留的祸根啊,如今让我在这里挨打受气啊。”
听着周氏颠倒黑白的话,刘翠莲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冷哼一声,“别嚎了,快闭嘴吧!你是个啥玩意,当别人都不知道啊。”周氏啥时吃过这样的亏,听见刘翠莲敢这样骂她,只是愣了一瞬,依旧在那儿哭嚎。
“宏儿,快去请钟大夫,你姐又晕过去了。”刘翠莲瞧着宏儿衣裳净是泥水,就脱掉自个的碎花薄袄给宏儿穿上,“乖,别冻病了,快去吧。”催促他去请大夫,转身坐到床沿搂住叶婉馨,掀开衣襟入眼的是青紫交错的棍痕,渗出的血迹已经凝固,让粗枝大叶的刘翠莲心也抽痛起来。
敏娘趴在女儿床前瞧着女儿刚醒又晕了过去,握住女儿瘦弱的小手,眼泪顺着肿胀的脸颊流下来。
瞅着周氏还在哭喊怒骂,刘翠莲气的脖子青筋都暴起来,“周氏,你别闹了,谁这么恶毒下这么狠的手,把丫头打的遍体鳞伤,这还是人干的事呀?”
“才出正月大冷天你咋狠心把小丫头赶柴房呢,这是人住的地吗?她不是你亲孙女呀?”刘翠莲从衣襟里掏出手帕给叶婉馨擦脸上的泥水,强压怒火冷着脸给周氏说话,“周氏,我修文兄弟刚走,你就这样折磨这几口子,你让修文兄弟在下面咋安心。”
“你这恁大岁数,闹这些事咋不嫌磕碜,为人要多行善多为儿孙积福,何况,这还是你滴溜溜的亲孙女。”
敏娘听到刘翠莲的话,瞅着女儿没丝毫血色的小脸,想到自家的处境,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哭哭,就会哭!没一点能耐连自个和孩子都护不住,亏你也是做娘的人。”刘翠莲瞅眼敏娘恨铁不成钢的责骂着她,“还杵在这儿碍眼不是!去把衣裳换了再烧点热水,你要是病了,让这俩孩子还咋活呀!”听了刘翠莲的话敏娘带着羞愧和痛苦走出柴房。
望着敏娘的背影刘翠莲摇摇头叹口气,又转回视线怒视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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