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听到聂常昊问他,薛博瞬间从那些古玩上收回痴迷的眼神,有些卑微的说着,“哎,还真是有些事情缠住了头,就想这来求聂老爷给下官指点迷津。”
见这狗官的姿态放的如此低,就知道他没按好心,聂常昊却瞧不惯他的这些做法,随即就挖苦道,“薛大人,谁不知你府里的师爷和谋士成群,你竟然舍近求远的来找我,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不会的,聂老爷,你也知道,这些日子,朝廷派了平敦善大人来征兵,眼瞅着已经接近尾声,他们不日就要赶往京城。”薛博心想,我就是要把朝廷搬出来,瞧你还能稳坐不动。
“聂老爷,我就寻思,人家都知道咱淮安府盛产粮食,就想着这要打仗了,这粮草辎重的事情,来和你通个气,想把咱淮安府的那份提前整理出来,好让他们带回京城去!”
“哦,薛大人,你难道忘了,我聂常昊每年往皇宫里进贡的御用米粮还不好凑呢,你就别再打我的主意了,这打仗用的粮草你还是另想其他法子吧!”聂常昊冷冷的说着,一点也没顾及知府大人的面子。
薛博见聂常昊如此的不识抬举,亏他还伏低做小了这么久,心里积压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索性就不在装了。
他梗着脖子说出了狠话,“聂老爷,你就别在推辞了,你们聂家的田产在淮安府是第一大户,这为朝廷募捐粮草是你的义务,你胆敢违逆!”
聂常昊却没畏惧他的淫威,依然一副默然的神情,他把手里的茶盅轻轻放在桌子上,“薛大人是恼羞成怒了?我说的是实情,你如不信自可去仔细询问府里下面的管事们!”
“或者,你大可进京去查看我每年进贡的粮米到底有多少!”
被聂常昊的话压的喘不过气来,薛博心里苦涩难言。
他哪里有那胆子,明知自个是打着为军营筹划粮草,实际上是为了给君乐坊抵债。
聂常昊却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他轻轻的站起身子,用轻蔑和鄙夷的语气说着,“薛大人如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陪你了,待会还要去田里瞅瞅今年的收成如何!”
脸色难看的薛博,也只好站起身子,“下官告辞!”
“那薛大人走好,我就不送了!”聂常昊连身子都没动,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冷冷的说着,“下次薛大人来寒舍,最好是提前约好,免得招待不周怠慢了大人你!”
赵平瞧着薛博最后又回头望了自家老爷一眼,那恶毒的目光让他生生的打个寒颤。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老爷,你这样公然和他对抗,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又怎样,难道让我去和他卑躬屈膝,美的他!”聂常昊心里也是愤愤然,“一个知府把咱好好的淮安府折腾成啥样子!逼着种粮的人日子一个个都过不下去。你瞧着吧,他的坏下场不远了!”
“老爷,那咱咋办?这眼瞅着就要开始收粮了。”赵平也知道这些日子有好多的人都来找自家老爷商议强行购粮的事情,他就担忧的想到府里的那些马上就要成熟的稻米和粟谷。
“赵平,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咱还和往年一样,你后晌就赶快去招人来,先把城外的这些田地里的庄稼收了,然后再去庄子里收!”聂常昊见赵平有些担心就让他定下心。
聂常昊虽然这样说了,可是如今形势紧张,赵平还是满腹心事的出去了。
聂常昊坐在椅子上,愁意也浮上心头,这事情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这狗官已经把手伸了过来,肯定不会就此作罢,还不知会有啥阴谋诡计来对付他们,真的要好好的想个法子来对抗了。
聂清源却比他老爹要轻松自在了,他和祖母说会子话,想起这好些日子在安顺待着,就趁着今儿没事,要出府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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