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张翠儿,瞧着正厅里出来个人和他撞个满怀,抬起头,正要张嘴大骂,“你个不长眼的”
“大弟,是你,你啥时候回来的?哎呀,爹,你不知道我今儿去衙门受的欺负,刚刚又和二弟在院子里吵了好一会子,你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咋做事一点都不靠谱啊,我算是瞧着,这孩子是没一丁点的用处!”和她爹说了自家兄弟的事情,见老爹脸阴沉着,就把目光转向了大弟。
“大弟,我这下飞儿有救了!”见是自家有本事的大弟回来了,张翠儿把去安顺扑了个空的怒气和伤心都抛开,哭花的脂粉把肥胖的弄的很是难看。
她还不自知,仰着的脸上满是笑容。
“她喜滋滋的望着张竟昆,又用手去抓着他的手,“大弟,你可是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在京城见惯了细腰美人的张竟昆,瞧着自家臃肿的大姐竟然也穿的艳丽非常,那张肥脸更是难以入眼。
想到自个的外甥和二弟一样,都是吃喝嫖赌占全,没别的用处。
他嫌弃的把手抽了出来,“大姐,飞儿又惹啥事了?不是还有姐夫吗?你咋回家来了?”
“哎呦,我的好大弟呀,快别提崔明文那个废物了,自家儿子惹了麻烦,他倒是埋怨起你姐了!”张翠儿嘴里说着话,那唾沫星子溅到了张竟昆的脸上,“呸,他也不拍着良心想想,要不是咱张家的靠山,他能有今日的日子?”
张竟昆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怕直接拒绝了这难缠的大姐,就好言好语的哄劝着,“大姐,我今儿才回来,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应酬,飞儿的事情先往后缓缓,等我得了空闲再去料理!”
眼瞅着自家大弟要离开,急红了眼的张翠儿又拽住了他的衣裳,“大弟,你可别推辞,如今你那亲外甥可是在安顺的大牢里蹲着呢!”
“你倒是说说,飞儿到底犯了啥事,被抓到了大牢里!”张竟昆才回来就接二连三的遇上自家的糟心事,他的声音变的更加的不耐烦。
张水满见自家闺女也是个没眼色的,就呵斥着,“翠儿,好了,你大弟进门水米没粘牙,就被你姐弟二人缠着,飞儿的事情就往后放放吧!”
老爹放话,张翠儿的手松了松,张竟昆趁势走了出去。
眼怔怔的望着大弟的身影不见,张翠儿急恼的埋怨起来,“爹,你咋也这样不管了,飞儿可是你的亲外孙,他不定在牢里被人折磨成啥模样,你的心咋恁狠呢?”
张水满黑着老脸,瞪着自家的闺女,“你生的儿子,你不好好的教养,如今出了事,你回娘家搬救兵,你当你兄弟是多大的官那!”
“可是,爹,我不是没法子了吗?难道就让人把飞儿打死呀?”瞧着爹口气强硬,又想到自家大弟冷漠的眼神,张翠儿打了个冷颤,她放低了声音,祈求着,“爹,你就和大弟好好说说吧,如今你女婿也蹲了进去,你让我个妇道人家,遇上这天大的事,去哪里找人呀?”
张家老太太去小女儿家才回来,进了正厅就瞧到自家大闺女哭的红肿的眼睛,心疼的喊着,“翠儿,你回家也没和娘说一声,这是遇上啥事了?咋还哭上了?”
人家都说闺女见到娘,有事没事哭一场,心里正难受的张翠儿瞧到老娘关切的眼神,就扑到她怀里,“我的娘呀,我家的日子没法过了,娘,我不想活了!”
张老太太差点被闺女扑到,她使劲的稳住了脚后跟,嗔怪着,“哎呀,你这多大的人了,咋说开胡话了,那崔明文他可敢给你气受,你到底遇上啥事了,哭有个屁用呀!”
“你娘俩说话,我出去透透气!”张水满气咻咻的望着她们母女,起身往外走。
张家因为张天昆和张翠儿这俩人的搅和,把张竟昆回家的喜悦也冲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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