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钟才开始,要不我们先去隔壁的餐厅吃晚餐?”
沈沐宸买的票,不应该看不准时间,所以他是故意来早的。
言知鱼浅淡一笑:“你想吃什么?”
“这里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我带你去?”
在悠扬清越的小提琴音中,沈沐宸终于下定决心问一下。
“奶奶说让我们订婚,你拒绝了?”
言知鱼用银质叉子挽起意面,没有往口中送,放下了:“我觉得我们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订婚。”
沈沐宸微微紧张的瞳孔不着痕迹的放松,唇角酝酿出一个笑容:“当初奶奶和爷爷也是18岁就订婚。”
其实沈沐宸的母亲生下他时才19岁,更年轻,但是他显然不想用这种来类比。
因为后面的结局太过悲惨。
银质的叉子在手中慢慢的旋转,色泽饱满靓丽的意面在冷银的刀叉下鲜明的灼人眼。
言知鱼还是很饿,呷了一口葡萄酒,面对美食失去了几分胃口:“阿宸,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自从两周以前言家的股东出现了小小的拨乱,言知鱼的性格变了许多,沉默些,也冷淡些。
大部分时间说话仍然是以前的没腔没调,率性不羁,偶然遇事,就会露出现在这样疏离淡薄的神情。
沈沐宸比言知鱼大两岁,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晚了两年入学,所以才和她念了一个班级,从小青梅竹马。
言知鱼的性格他把握的一清二楚,知道什么时候讨好她,什么时候与她生气,什么时候该拒绝,什么时候会挽留。
在最好的时机对她表白,最浪漫的时刻让她心动。
他想,言知鱼最大的梦想虽然不是嫁给自己,但此生能让她嫁的怕也就只有自己。
以为让沈老夫人向她提出订婚万无一失。
没想到她竟会拒绝。
而现在她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些。
沈沐宸忍住心中的怒气,眸子涩然,眼睑垂下,掩住那一星半点的沉沉浮浮:“知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言知鱼的呼吸一滞,他何以会说出这种话?
温暖的手掌去握他的手,眨眼微笑,略微俏皮的翘起嘴角:“我的心天地可鉴,昭然若揭。”
沈沐宸反握住她的手:“那你为何不答应?”
言知鱼手心的力度松懈,给他握在掌心,有些发软。
半晌她都没有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欺骗和搪塞。
她就近在咫尺,沈沐宸却觉得和她隔着天涯。
以前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开始摸不清她的想法。
不是没有一丝慌张的,沈沐宸尽量放柔了声音:“什么你都可以和我说。”
真的什么都可以说?
看着眼前这个清澈剔透的男孩儿,言知鱼忽然觉得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在一个世界,自己再另一个世界。
自己的生活已然变成千疮百孔,难道要把他一起拖入黑暗?
是的,如有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她陷入泥沼,面临毁灭,仍然舍不得不去拥抱他的话。
那个人一定是沈沐宸。
她不惧和沈沐宸一同跳入深渊。
但每每要开口,她都会想到白夕颜。
凝露夕颜容光艳
定是伊人驻马来
轻盈袅娜,妩媚动人的白夕颜在最美好的年龄里遇到了沈凌云,为他诞下一子。
然后和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悄然含英,阒然零落的夕颜花一样,红颜薄命,盛年早夭。
所以她的不惧在对白夕颜的怜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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