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莫名的走着,走着,一直走。走到了一处广场。没落的坐在喷泉池旁的石凳上。他心绪杂乱,内心如大海上的惊涛骇浪。他在自责,在自问: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混到这般田地了。
即使在低迷的情绪中,周一依然敬业。出于对“职业”的负责,周一敏锐的发现在不远处的角落,有一些饮料瓶,他拖起糟糕的心情,来到了饮料瓶旁边,捡起来放进随身携带的大袋子里。
一俩人力车停在周一的旁边。
人力车上是一位慈祥的中年男人。
人力车的后座用黑色的胶皮箍着。周一知道,箍上胶皮是为了让坐在后座的人感觉舒适。这就说明这位中年男人是以人力车拉人赚钱谋生的。
“落难了?”中年男人问周一。
周一一懵,向四处瞅瞅,仿佛是为了确定中年男人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问你话呢?”中年男人提醒周一。
“哦是吧。”周一瞧见周围无人,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呆滞的回答。
中年男人下了车,打开皮夹,取出所有的零钱,递给周一。
周一身子一颤,像是被火烧到了,双手紧紧地握着饮料瓶,使劲的摇着头。
这一刻,蒙了尘土的心,被刀子狠狠地扎上一刀。周一那仅剩的尊严,被中年男人的话语灼伤。
中年男人的话把周一做人的底线给动摇了。他深深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可悲。就好像眼前的那层薄雾散开,露出丑恶的嘴脸来。
一番拉扯之后,周一还是抵不过中年男人的热情,收下了钱。
“这就对了。”中年男人微笑着说:“去哪里?我送你。”
“不麻烦你了。我”
“废什么话,快说。”中年男人不耐烦的问。
“红星街。”
“真巧。我就住在红星街,上车吧。”
周一坐上人力车的后座上,中年男人开始蹬车,车链‘咯吱咯吱’的响,周一低头看到了中年男人蹬车的鞋,鞋底被磨得光溜溜的。
他看到了一个蹬人力车人的艰辛。
红星街路口。
周一下了人力车,从包里取出一袋东西,递给中年男人,说:“大哥,家乡的一点土特产,请你收下。”
中年男人也不客气,收下东西,和周一话别,骑上车,一溜烟消失在街的人海中。
“好人一生平安。”周一望着中年男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默默的为这位好心人祝福。
这两天,战果微渺,亲身经历过周一才知道拾荒人的不容易。
其实,拾荒者也是人。他们只是身无长物,无法在社会上立足,才只好把身子压得很低很低,来从事这被世人觉得低贱的工作。
拾荒者也有心,他们只是迫于生活的无奈,把心藏起来,藏的时间久了,竟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颗心。
周一知道感恩,好人就应该有好报。他把好心人给他的钱放在给中年男人的那个袋子里。觉得不对劲,又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钱,放到袋子里去。没有心疼,周一知道,好人就应该得此结局。
这里是一片热闹的夜市区,周一顺着某一条小街走进去。街的两边有许多商贩,有卖吃的,卖衣服的,或者是卖一些日常用品的。吆呼声和喇叭里的歌声交汇成一片。
周一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别无所获,终于在最里层的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来。
那是一张面值100元的人民币。
周一找了一家卖米粉的摊位,拣了一个座位坐下,叫了一份炒米粉和一瓶啤酒。
摊主老板抖着满脸的肥肉,上下的打量着周一,而后露出鄙夷的神情。
“把钱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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