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后没一年就去世了,从此之后我也就再也吃不到那装载量惊人的沙律。
我找来她放在冰箱裡的沙律酱,往上抹,然后用烟丝烘烤,再用沙子把它们弄粗燥,大约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杰作。我趁叔叔酣睡不休悄悄将膺品放回原处,左看右看觉得挺凑合,背着手出门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出门,但当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就是或许我叔叔神经发作会去动储蓄罐,再或者我妹妹睡觉时发现我进她屋子了,总之,这种感觉很不好。而同时我又对自己说,储蓄罐放在角落裡好几年都没人碰四周积起厚厚一层灰,他们平时进出都从不会看一眼,这次我一定会没事的,就算真被发现我老爸打我,起码也得等到下週,或许再下週,再下下週,谁知道呢?总之能混一天算一天。儘管我是如此想的,但仍旧迟迟疑疑不敢回家,一直待到7点之后天色完全暗下来,这才顺著水管爬进小屋,观察起周围的情形来。
一幕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出现在自己眼前。精心伪装的储蓄罐,被无情地摔碎在地,这件事看来被暴露了。可为什麽会被暴露?我想不明白,因为我的确是花心思去做了伪装,并且将破碎的那隻储蓄罐丢到了很远的一个宠物坟场的围牆裡,他们是怎麽发现的?就在这时,我妹妹突然跑出屋子,将地上的碎片拿起来玩,顺手放在了桌上,在灯光照射下,我全明白了,因为我水粉颜料涂得太薄,以至于本身的粉红底色映现出来,那个花纹变成了紫色,功亏一篑,全盘皆输。
我欲哭无泪,悄悄地从原路爬回到楼下,我知道我老爸知道这事后,非得被暴打一顿不可,而且这事我老妈也不会帮我,算是死定了。于是,我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街道上,望著街灯,感到无比落寞,我该怎麽办?我到底要去哪我的人生已经是一片灰暗,我晚上要在哪裡睡觉?
在晚上十点左右缓缓走进汽车坟场,这裡到了晚上是很危险的场所,不仅有飞车党爱在那附近飙车,而且道友也爱在那裡嗑药,以及后面整排的破房子里会走出些怪人大半夜烧旧家具,总之,这是一个十分危险之处,周围的住户也个个不正常。从小我们就被大人说闹鬼骗大的,一般绝不会走去那裡。
但是那天整个汽车坟场安安静静,连个人影也没有,我转进了一辆破旧不堪的巴士,在最后的座位下躺倒,无比伤心。
我突然想起,前不久在西西里的锡鑞库萨发生过一起小孩被人残杀,器官被割除的恶劣案件,那尸体就是在那麽一个汽车坟场裡被人找到,我会不会也走上这种背字?我不知道,回想起自己做下如此丢人的事,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在破车裡呜咽了半天,最后选择有气无力地往回走。这地方太可怕了,风声鬼哭狼嚎,而且特别冷,我还不如到请我吃乳粉的同学家暂住一晚,有什麽事以后再说。当走过桥,来到那家卖牛眼糖的店门前,看见我老爸和我叔叔两人正站着抽烟,我绝望地望著他俩,他朝我走来,一把将我拥在怀裡,泪流满面。
那一天,我老爸居然没有打我,而且全家人都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回到小屋后,他隔著门缝看了我一眼,摇头叹息走开了。
第二天,他恢复了我每週的零花钱,不仅如此,还多给了三分之一,并且对我说,这钱不是白给你的,你要帮奶奶做家务,而且这钱你还不能花,你要偿还你欠下你妹妹的。那一整年,我都过得特别没劲,每天都在等明天,希望噩梦早早远离我。
而那次事件后,我老妈开始盯防起我来,只要她离开大屋是绝对不会把我一人留在屋子裡,因为我对家裡钱放在哪裡一清二楚。而每次只要少了东西,我老妈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叫我惯偷;而我妹妹无论是塑料玩具没了还是零食不见了都要跑到我的小屋裡翻找,并且口齿不清地说一定是你拿的;只有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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