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麼幸福的小孩啊,这整栋大宅裡就你一个男孩,她们一定都会很宠爱你吧。”然后抓著头,在他老婆屋后招呼声中不甘地走开,仍旧不忘对我说一句:“你真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我幸福吗?在我幼小的童年时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幸福,我当时一直在想,或许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的吧,或许我的那些玩伴之中有姐姐的也大多是我这样的吧,或许幸福一贯就是如此吧。
每天的傍晚,我都喜爱爬到大宅最高的屋尖阁楼宽大的窗台上,躺在上面,听著对面楼裡总在挥汗如雨早早帮衬他老爸一起干活的大兄弟,在带著他的弟妹们的嬉闹声,无比感慨,若是我生在他们家裡,该多麼好啊。虽然不一定有吃有穿,要什麼有什麼,起码精神不用受刺激,皮肉不用吃苦。我在家裡什麼东西都不敢藏,什麼小动物都不敢养,一旦我藏些什麼或者养几隻小猫小狗,她们总也会发现,不是偷偷给我吃光,就是故意把小动物拿到屋企内,让它们乱跑,引起长辈们的注意,最后我被使唤著送掉。原因是我叔叔的老婆有哮喘,过敏症,家裡一有小动物就会让她打喷嚏,犯病。
周围都是女孩的环境,造成了我从小对於女孩丝毫產生不了兴趣,即便是走在外面被玩伴邀请一起骑车去追赶某个窈窕淑女也大多推辞,為什麼?在家裡看得够多了,何况那些所谓的窈窕淑女论相貌比起我俩个邪恶的姐姐是云泥之差天壤之别。这种情绪带着我直至长大,哪怕是我成人之后,对於漂亮女性也往往只是带有欣赏角度地观察,相对於幻想,更多的也就是交谈而已。也因这种性格,一般总是被人误会為冷淡、高傲再或者是不堪的自以為是。
在被自己的姐姐们欺凌过无数次之后,我想要报復她们的念头正逐渐变得强烈。有一次父母工作要去北部电缆车工厂工作,机会来到了。我们家三个小孩暂时被託管到了波切利尼家里住上两周。当时他们那裡正好在进行社区房屋的大修,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废弃水站成了建筑材料的堆放地,在四周竖起了围墙。并且养了几条兇恶的大狗,以防止有人进去偷材料。
我的两个姐姐什麼都不怕,但是非常怕大狗和蜥蜴,蜥蜴不好找,但是大狗容易找。我当时就在想,怎麼把她俩骗进去,让她们吓得抱头鼠窜。但是,自从我们到了表兄家裡之后,俩个姐姐变得文静起来,或许是从小就戴上眼镜的波切利尼喜爱一个人玩静的游戏,加上他们一大家子的人都喜爱轻手轻脚的生活,也可能是一切都不熟悉,总之,她们变得入乡随俗,也跟著一起安静下来,我几次想把她们骗出来带到围墙背后都不成功,不由地感到十分沮丧。
有一天,表兄要去附近的池子钓鱼,我没有办法只好随著一起去,当到了地方后我发现池子正巧在围墙背后,并且他们的大门也没有上锁。这看来是个好机会。我悄悄地从她们身边离开,跑了进去,预谋把狗放出一只来咬她们。我不怕狗。我正可以哈哈大笑,以至於未来可以拿这件事羞辱她们。
我跑到关狗的笼子前,正预备弄开笼子把狗放出来,突然斜刺里冲出一条秃毛大狗,浑身肌肉线条清晰,张著血盆大口,不住往下滴口水。我试图站在远处让它平静,但这条大狗狰狞地朝我走来。我预感到很不对劲,本能地往门的方向跑,但是不料这扇大门被人锁了起来,于是我被狗赶著顺围墙乱跑,这条大狗丝毫不愿意放弃,在后面时快时慢地追著,就这样,我被逼到了围墙的死角里。
就在这时,我的俩个姐姐像猴子一般从围墙外翻了进来,一个跳下后立即抓起地上很长的钢筋,朝大狗乱捅,另一个后一拍跳下,抓起边上的铅桶将水泼向大狗,这只大狗看到来了几个人胆寒了,加上被打了一下,往回窜走,就这样,我被两个姐姐扶著拉著拽著拖过了围墙,坐在池子们的草地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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