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她是个谨小慎微的中年女人,什麽事都不愿意承担责任,什麽事也不愿意招摇,例如说她的薪资在校内是最高的,但是这个人就喜爱骑自行车来上班,也不交往朋友,循规蹈矩,准时下班,是一个极其无聊的女人。现在,当她听我说袋子裡是钱,马上拒绝代管,让我把袋子转交给我的老师保管,说完,就快速走开,回到过廊的另一头合上了门。
我只得从小楼跑去教学楼三楼教师办公室,那裡一大群的老师都在走道裡站著,抽烟聊天,办公室内是几个教体育的教师在指挥一群杂工装修天花板。因为年久失修,屋子裡常常滴水,所以校方花了钱找人来修缮。我在这堆人之中找了一遍,也没有看见我那不会笑的高个子老师,问了周遭人一遍,都说不知道,于是,我跑上跑下地已经感到疲乏并且厌烦,于是将那隻绿色的口袋直接往老师的桌上一放,转身走人。
那天的夜晚,我照例逃夜,去一个跟著我的孩子的家裡,再由他家出来找上几个小女孩,一起去市民公墓半夜试胆,同时,坐在他们的车裡吃吃豆腐。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很快到了週五,我提前离开学校往家赶,因为老爸打来电话,说週末家族要聚会聚餐,让我早半天回去帮忙整理打扫,以及将家具拿到院子裡去晒。我的两个姐姐也一脸不情愿地召回了家,于是,家裡五、六个人一起忙活,累得晚上躺在床上浑身酸胀。第二天週末,各地khori*an这一支家族的的亲戚、远房、五颜六色的小女孩们,坐在一辆辆车裡,拖著洋泡泡牵著他们的爸妈的手,赶来napo赴会,每年都会来,过去是两次,爷爷过世后,现在变成了一次,用他们的话说不要给老年人增添麻烦。
上百人站得诺大的屋子拥挤不堪,大孩子被命令带著小孩子到街上去,把家裡留给大人们交谈赌博以及烧煮。我被命令带著我一九八一年出生的小矮子表弟bruno以及几个居住在瑞士境内的妹妹在外面待几小时,老妈特地给了我一些钱,让我随便他们要吃什麽都买给他们吃。我只得把他们带到我常去閒逛的模型店、手办店以及破旧的街机店裡去打电动,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是黄昏了,我牵著弟妹们小小的手,回到院子裡,空旷的大院张灯结彩,以当中的一棵老树为基点,向院落各个方向被拉扯出十几道灯珠,六名酒店请来的大厨正在空地上烧烤东西,家人们聚在一块,端著酒,或者站在院落裡,或者靠在门框上,再或者依在二楼三楼的几个大阳台的铁杆上,喧闹一片,各地语言交杂,叽叽喳喳地都是说话声。
过去,作为小孩,我最喜爱这样的聚会,因为一方面可以不要脸地向亲戚讨点钱花,另一方面可以二十来个小孩一起玩。例如家的对面是一个公众花园,过去曾有一次要建厕所,结果让我们把所有的建筑材料都建成了几个碉堡,躲在裡面打仗,弟妹一起玩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成了大孩子,因此对于这样的聚会兴趣越来越淡,一些弟妹还拖著鼻涕,像个洋娃娃一样的缠著你,让人头痛,所以,我完成任务之后,就去找姐姐,然后用晚餐。
在席间,bruno(那个一九八一年出生的khori*an家族三个男孩中最小的一个)的父母在閒谈突然扯到了家裡一笔存款的事。他老妈说从安特卫普过来一周前她本来特地将钱取出来是为了买些礼物带来,但是后来发现钱不见了,问bruno的老爸是不是他拿了。但bruno的老爸一口否定,说那一周裡在丹佛出差,根本不在家,这钱失踪与他无关。一大群亲戚找到了谈资,纷纷靠拢过去看热闹,你一句我一句的评论,也有从中乱出主意的,例如让bruno的老妈好好回忆,会不会是家裡请来的佣人拿走的,再或者是不是她自己花掉但是忘记了的?而bruno的老妈一口咬定这笔钱她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bruno的老爸拿的,家裡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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