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竟然藏了一把刀,生生的在孙少爷肚子上捅了几刀,将孙少爷的肠子都给捅烂了……”
陈大人皱眉:“我不想听这些,王举人与郑氏抓到了没有?”
“王举人抓到了,但郑氏却不在。”
“提审王举人。”
听了这话,捕快很快就退了下去。
按理而言,夏术身为仵作,不应该参与庭审,但陈大人看这俊小子还挺顺眼的,就直接将她带到了大堂中。
王举人很快就被两个高大的捕快押着进了大堂,按着肩膀,想要让他跪在堂下。
王举人本名王铮,虽然还没中进士,但还是读过不少书的,今年刚刚二十有三,与易清河同龄,人生的斯文俊秀,身上带着一股读书人的书生气。
抬头看着陈大人,王铮面无表情,道:
“大人,我身负功名,见官可以免跪。”
陈大人也不是太在乎规矩的死板xìng子,摆了摆手,压着王铮的两个捕快就退下了。
王铮身量偏瘦,人又生的俊朗,站在堂下如挺直的修竹般。
“孙威与钱氏都是我杀的,与别人无关。”
夏术皱眉:“你与郑氏一同逃了,她若不是你的帮手,又何必畏罪潜逃?”
王铮嘴角含笑,那张白净的脸上罕见的透出几分柔和:
“亲亲相隐为人之常情,你总不能让我娘子亲自揭发我吧,她只是个fù道人家,胆子小些也是自然。”
钱氏案现在已经卷入了两条人命,再加上与京郊的送子庙有关,事情已经引得刑部和大理寺的关注,京兆尹府本身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若是再不能将案件告破,恐怕会有小人借机生事。
若是三司推事的话,事情就更不好解决了。
陈大人手指轻敲桌子,问:
“郑氏现在在哪儿?”
王铮:“刚刚已经回家了,她没有杀人,自然不必跟我一起东奔西跑。”
夏术此刻仍有些想不明白,像王铮这种斯文温和的男人,为什么会将钱氏与孙少爷夫妻先后杀了,这明显不合常理。
“你为什么杀人?”
王铮嘴角勾起,眼中尽是嘲讽:
“大人们应该知道,我娘子入了送子庙的yín窝之中。”
夏术一怔,看着王铮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男人两手死死握拳,额角崩出青筋,就连眼眶都湿润了。
“我们夫妻两个都还年轻,自然不必太早要孩子,但就在钱氏的撺掇下,我娘子去了送子庙,落入火坑之中。”
“这就是你杀钱氏的原因?”
王铮如此护着郑氏,他二人夫妻感情应该不差,钱氏临死之前明显与人行房过,又该如何解释?
像是看出了夏术的疑惑,王铮道:
“那些痕迹是孙威留下的。”
王铮嘴唇微微哆嗦着:
“你们可能不知道,孙威也是送子庙的客人之一,他早就觊觎我娘子,蛊惑钱氏,让钱氏骗了我娘子跳入火坑,被孙威与其他客人jiān.yín,当然钱氏也没什么好下场,孙威只是将她视为一个玩物而已,在送子庙中又与她来了一回。”
“钱氏舍不得孙家的荣华富贵,不顾我娘子与她的姐妹情谊,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是个男人,哪里能忍?yín人妻女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我报仇有错吗?”
夏术不说话了。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慰王铮。
眼前的男人是个读书人,知道记载在卷宗中的针刺水分穴的法子,也不奇怪。
这桩案子从头到尾都能解释清了,但夏术却总觉得有些别扭,好像有些其他的疑点还藏在一团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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