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种了杏树跟李子树,现在全都结果了,要是上个月去,咱们还能吃到樱桃。”
夏术喜欢吃一些新鲜的瓜果,也喜欢吃蜜饯,一听到庄子里有树上结的李子跟杏儿,她立刻就想摘了杏,做成杏脯。
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可好。
两人说定了,转眼就到了易清河休沐的日子。
天一亮,夏术罕见的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月白的褙子,里头陪着大红的裙衫,腰肢细的单手可握,大红配上月白,更衬的小媳fù鲜嫩的跟花骨朵儿似的。
易清河穿了一身玄衣,夏术白了他一眼,说:
“你就不能换身衣裳?”
男人不解:“今早上刚换的。”
夏术抿嘴,易清河的衣裳大多都是青黑两色,根本没有其他的颜色,看起来十分黯淡。
心里琢磨着去布庄扯了布,给男人做几身新衣裳。
易清河生的肩膀宽阔,腰细腿长,就是一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男人五官深邃,又俊美的很,若是身上的煞气少些,恐怕爱慕他的姑娘就更多了。
细腻指尖点了点易清河的鼻梁,夏术问:“你的轮廓比中原人深一些。”
指尖碰到的皮肤有些痒,像是被羽毛刮过。
易清河握住夏术的手,说:“我母亲有番邦血统。”
夏术咦了一声,她上辈子虽然跟了易清河五年,却很少听这男人提过他的母亲。
她只记得易清河的娘是被他爹易迟封给害了,易清河从小被相爷易灵均养大,再也没回过江南。
“我外婆是番邦人,嫁给了外公,生了母亲之后就没了,外公只有母亲一个女儿,身体不好,留下大笔遗产后,也跟着撒手人寰。
易迟封是易家二房,不能继承家业,对外公的家产十分觊觎,就娶了我母亲,得到了所有的银子后,他的本xìng就暴露了,看不上我娘,认为她是个杂种,连带着也觉得我是个杂种。”
想想小时候受的苦,易清河嘴角勾起一丝笑,鹰眸中满是嘲讽。
看着这样的易清河,夏术心里一揪,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左手被易清河握着,夏术曲着手指,勾了勾他手心,轻声说:“婆婆葬在江南?”
易清河摇头:“三年前我就将娘的坟迁回京城了,等到你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祭拜她。”
对上小媳f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易清河心头的怒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拉着小女人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甚至还轻轻咬着食指的指尖,舌尖扫过,那股痒意让夏术头皮发麻,身子一个劲儿的发颤。
“别闹!”
一把将男人的脸给推开,夏术小脸儿涨的通红,好像快滴出血来。
她坐直身子,掀开车帘一看,发现已经出了京城。
马车走在官道上,千山万叠,满目青翠,除了高高耸起的树木外,田间种了不少庄稼,现在还不到收获的季节,但这些庄稼却长得绿油油的,十分喜人。
“马上就到了。”
易清河这么一说,马车就顺着官道拐了个弯,远处出现了一座庄子。
走近了看,这庄子还真不小,坐落在山脚下,里面除了长势极好的果树外,还种了不少鲜花。
看着这些娇艳的花朵,夏术想起锦绣坊来,最近朝九一直发愁,说找不到好的材料做香膏,这田里头大片大片的都是玫瑰,说不定也能榨出花油来。
将想法给易清河提了一嘴,男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在小嘴儿上亲了一口,易清河道:“你是庄子的女主人,想做什么谁还能拦住你?”
庄头见易大人跟郡主娘娘来了,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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