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咬紧牙关,挺了过去。
伤口结痂的时候,对于夏术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折磨,因为这伤处是被火烧所致,那处的皮ròu已经坏死了,长出新ròu时又麻又痒的感觉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让夏术痒的厉害,偏偏又不敢用手去抓,只能一直忍到伤口结痂了。
结了疤后,疤痕黑黢黢的,好像王八壳儿一样糊在脸上,加上夏术本就皮肤白皙细嫩,比起寻常女子都超出不少,在细如白瓷般的皮肤映衬下,那疤痕简直吓人极了。
夏术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容貌生的美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此刻毁了容她才发现容貌对一个女子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因为脸上的疤痕,她根本不敢离开这座小院儿中,甚至连丫鬟进来伺候时,夏术都得侧着身子,将左脸上的疤痕挡住,省的将人给吓着了。
脸上的烧伤十分严重,就算一直涂抹着凝翠膏,想要将疤痕消除恢复以前的光洁平滑,依旧是没有半点儿可能的,如此一来,夏术根本不敢见易清河。
当初那个男人之所以将她带回府,就是因为她的容貌好身段儿好,如今毁了容,若是易清河见了她,是不是也会十分厌恶,乃至于对夏术的情意也一点点的消散?
毕竟这世上的男人都现实极了,大多数的人都爱美貌女子,如今夏术从美人儿成了丑八怪,易清河若是变心了,也并不是没有理由。
越想心里头就越是恼火,雪白贝齿死死咬着嘴唇,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夏术竟然直接将细嫩的唇ròu给咬破了,殷红的血迹如同蜿蜒的小蛇一点一点的流下来,滴在红木的妆台上。
一把将铜镜扣在桌面上,夏术再也不想看到自己这副丑陋的模样,她眼圈儿一红,小手捂着脸不由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伤心极了,泪水如泉涌,隔着一层门板在外守着的丫鬟都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偏偏这些丫鬟知道夏姑娘在意自己的容貌,不想让人入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有个年纪稍稍大了一点的丫鬟直接去请了老爷过来。
胡子花白的陈老头一听夏术还在哭,咂了咂嘴道:“甭去管她,等她自己哭够了就不折腾了。”
丫鬟满脸为难:“这……”
陈老头:“她那张脸虽然受了伤,但只是在颊边留下了一道两指宽的伤口,根本不碍事,五官也全都未毁,何必整日里哭哭啼啼的?”
丫鬟心想可不能这么说,夏姑娘是难得的美人儿,现在容貌有了瑕疵,就是白璧微瑕,她自己心里难受也是自然,老爷不去劝劝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这种风凉话?
陈老头不耐的摆了摆手,将丫鬟直接赶了出去。
这陈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京兆尹陈大人,辞官之后,陈老头先回到乡下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又搬回了京城的西北胡同里。
前几日隔壁一户人家着了火,迟魏那小子正好也在,听到里头还有动静,就直接冲了进去,一看才知道被关在房中的人竟然是夏术。
夏术的两腿被铁镣锁着,根本无法从屋里逃脱出去,最后还是陈老头从已经死透了的哑婆怀里摸出了那把钥匙,将铁链给打开,这才把人救了出来。
当时夏术满脸是血,因为五脏六腑吸入的烟尘太多,已经昏迷过去。
迟魏一认出女人的身份,就火急火燎的将夏术背在背上,留下陈老头在那救火,而他则回了陈家,请了大夫给夏术治伤。
女人脸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却有些深,又是烧伤,留下疤痕也是在所难免,不过迟魏盯着夏术的脸看,也没有觉得与往日有什么不同,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嫌弃之意,若是夏术愿意嫁给他,别说只是受了伤,就算是整张脸都毁了,迟魏也愿意。
陈老头恼恨自己外甥将他扔在火场的举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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