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李靖跪在玉帝面前，瑟瑟发抖。

    “李靖，你教出的好儿子！”玉帝狂怒之下，挥袖扫清了桌子上的一切东西，包括玉玺。

    虽然是哪吒女儿身这个秘密已经暴露了，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改不了口。

    “陛下，臣，臣真不知道那个孽子竟然”李靖面色难看至极，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不知道那个孽子是女儿身。

    十娘，你骗得我好苦。

    他想起殷十娘的面容，心中对哪吒的厌恶又多了一份。如果不是他，他们一家根本不会卷入封神之战，哪来的后来这么多事，哪来的如今在玉帝面前像一条狗。

    “也罢，把他和杨戬叫来就是个错误。”玉帝有些落寞的倒向帝位，“他们的性子天地皆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陛下”

    “别再说了，那猴子天赋异禀，实力增长可怕，可能朕这次真的做错了。”

    “陛下，我们还有佛门的支援。”

    玉帝眼睛一亮，随即暗淡，换做一副平静的样子。

    “佛门，佛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甚至于对天庭的威胁更甚于那只猴子。”他看向跪在大殿上的李靖，淡淡的道：“李靖，朕知道你和佛门关系不浅，但若在关键时刻”

    玉帝的话没有说下去，李靖已经大汗淋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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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

    石室内，艳彩的声音空灵的回荡着。

    哪吒在洞口望着她的背影，眼角微微抽搐。曾几何时，一个女人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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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

    哪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血水从地面蜿蜒曲折的流动，天空中下着的暴雨，都无法将其抹去。

    倔强吗

    她失神的望着天空。

    从出生那天起，父亲便从未正眼看过她，甚至一心想要杀了她。如果不倔强，她还能剩下什么。

    “吒儿，娘知道你苦，是娘对不起你。娘不会让你孤独的一个人，娘不会的。”

    殷十娘在她耳边轻语，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哪吒残破身体里涌动着。她预感到了什么，却无法驱动已经残破的身体。

    为了将陷入暴戾的女儿带回来，一位母亲以生命为代价死在了陈塘关。死的时候，记忆回到了那天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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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十娘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很甘于平凡的女人。她生了两个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但就在今天，她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困难。

    怀胎三年零六个月，丈夫的目光已经越发的怪异。她不怀疑丈夫不爱她了，李靖很爱她，这一点她很确定。但同时她也很了解李靖，他这一生绝不能容忍的事，便是辱没他，辱没这个家的名声。

    三年零六个月的怪胎，如果生出来后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殷十娘有把握李靖会因为对她的爱而隐忍不发，但生出来的偏偏是

    那一天，雨下的很大，产婆被吓出去之后，随后来的——是提剑的李靖。

    骨肉血脉之情，夫妻十多年的恩爱，让李靖在殷十娘的苦苦相求之下，本想放过那个肉球，但

    最终他还是一剑劈了下去。

    那一剑之后，哪吒出生了。

    李靖面对殷十娘的目光，没有办法第二次下狠手。他走后，殷十娘发现自己的孩子是女儿身，几番思索后，眼底露出一丝坚定和愧疚。

    这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女子之身终究没有男子之身受到的宠爱多。殷十娘想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着，希望男儿身能让李靖对她好一些，至少不会再伤害她，便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而这个谎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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