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样?”
“否则,我就就算化成厉鬼,到了十八层地狱,都不放过你!”
萧珩那双深眼之下明光悦亮,手上微带,便将她牢牢贴在自己的胸前,温热的气息缠绕滋生,鼻尖相触之间,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你要是敢到十八层地狱,我就把阴曹地府给烧了!”
两人头碰着头,皆相视一笑。
“豫王殿下回来了!”
项映儿和沈韶同时从地上站了起来。
“殿下!殿下!殿下打猎怎么打了那么久!映儿真的好担心殿下。”
萧珩下马,将手中的两只鸡丢给益州侯府的那些侍从,心中直冒火。
倒是沈韶忍不住在心中一笑,蒙荃啊蒙荃,你可真是会给你家主子找不自在,找了一种最是吵嚷的小家伙!
萧珩烦闷地看了那两只仰天长啸,一刻不闭嘴的鸡一眼,眉间十分不悦。
“殿下没受伤吧!”项映儿关切地跑过来,想要去搀扶他,却见他手臂有意无意一动,便转到另一边。
“我没事,项郡主不必担心。”
项映儿有些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府,都出来好几天了,我怕父侯会担心”
“现在便启程吧。”
萧珩掸了掸衣衫,轻飘飘地说道。
“现在?”项映儿有些不明所以,“殿下好不容易打猎回来的鸡现在不烤了?”
萧珩再次看了一眼下人手中的那两只咯咯叫不停的鸡,便道,“郡主若是饿了,那便吃完再走吧。”
“其实可以明天再回去的”项映儿小声低语。
说出来打猎之前,见他十分着急地赶路,一路上碰上树林子,又有些心不在焉,她还以为他对打猎没什么兴趣,答应出来,只是不想回益州,可如今却又这般着急赶回去,项映儿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殿下还真是好心思啊!”
沈韶阴阳怪气地隐隐笑道,“若是那位项郡主知道你带她来狩猎的这片林子,地处京城外,不知得有多伤心——哎——妖孽啊!”沈韶捶胸顿足,心痛不已,“方才我见那项郡主神色担忧,望眼欲穿,明显是对殿下动了真情,这等炙热之心,殿下真的忍心弃之不顾吗?”
萧珩不屑地扬眉,眼角间却分明带着一丝愉悦,“我家明程可小气得很,沈郡主慎言呐。”
沈韶斜眼,无语。
“皇兄事忙,我不在的时候,明程还望沈郡主多多照拂了。”萧珩朝她作揖,道谢。
“你大半夜把我叫来这,就是跟我说这个的?!”沈韶横了他一眼,“她厉害着呢!可用不着我照拂。”说完,看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扬声,“知道了!知道了!”
“多谢。”
沈韶转头看了看项映儿和益州侯府的侍从们,“益州对朝政之事也素来冷淡,项文那个老顽固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他的这位嫡长女,看来你若是不娶了他女儿,他应该是不会出兵的。”
见他脸色微伏,沈韶叹了口气,“我真是搞不懂你,不就娶个侧妃吗?又没让你对她像明程那般掏心掏肺的,娶进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就行了,至于这般不情不愿的真是搞不懂你。”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萧珩眸光幽深似渊水,“这么久了,她把自己的心扉封锁得滴水不漏片光不开,好不容易才向我敞开,我若是再伤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沈韶低头,默然不语。
“如果我还是三年前的那个萧珩,如果我从未遇见过她,我想今日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门对双方都有利的婚事,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沈韶若有所思,“我想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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