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

    白惜雪死死咬着牙关，红润的嘴唇被她咬出鲜血，她却浑然不知。只是仰视仓天山顶的场景，泪流满面。

    龙老重重的叹了口气。蒋立仁握紧双拳，却也没胆量站出来。

    这也不怪他，人活到一定份儿上，都是自私的。何况，蒋立仁就算站出来，也没丝毫作用。

    那些支持三大武馆的市民，渐渐放下了手中横幅等应援物。望着被群殴的卫乐，市民都不由同情起来。

    明明，这一战是卫乐胜。

    却遭到如此结局。

    “成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对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

    “太残忍了。以后不能去成地药业买药！”

    这样的声讨之声，渐渐大了起来。人们亲眼见证成家欺行霸市，就算不敢站出，心里对成地药业的好感也打了折扣。

    “父亲，若是不控制舆论。对我们影响很大啊！”成许听到周围越来越大的议论声，担心说道。他希望卫乐被打死，但不希望成家就此背上骂名。

    成国染眉头皱起来，照此下去，确实不行。

    “我今日杀卫乐，就是为还茂市无数无辜百姓一个公道！”成国染灵机一动，突然大吼起来，“大家可记得，三年前卫天药业，区区感冒药，害死数以百计的市民。”

    “我成国染，替天行道，就是要灭了卫家。还茂市太平！”

    百姓们都愣住了。

    想起三年前，卫天药业医疗事故，众人心中愤怒的情绪又点燃起来。

    一个个不再替卫乐说话。很多见风使舵的市民，还大喊着打得好。渐渐，又都支持起成国染的做法。卫家三年前所作所为，人人喊打！

    成国染嘴角扬起笑意，这样就足够了。

    数百人这时散开，血淋淋的卫乐，单膝跪在地上。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倒下。

    鲜血，染红了他全身，整个人，就像一块血石一样，屹立在仓天山顶。人们仰视山顶的卫乐，渐渐都安静了。不管谁看到这一幕，内心多少都有些震撼。

    卫乐突然笑了。

    血顺着他的嘴角滴答在地上，声音沙哑缓缓开口。

    “八年前，我父亲传其毕生所学，铸就你成国染今日辉煌，你可记得？”

    “五年前，我父亲捐赠百亿，扶茂市立足于江南，你们可记得？”

    “三年前，我父亲跪在百万市民面前，接受无数责骂，你们可记得？”

    这淡然的声音，响彻在茂市当空。如同一顶洪钟，敲在人们心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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