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余成是真没想到,居然能从蔡言芝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
只不过,想到明明自己是伤员,却要自己去动手把药箱拿过来,然后再由她为自己上药的这个流程,他心里就觉得有些古怪。
按常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蔡言芝去把药箱拿来的吗?
想了想,最终余成还是无奈起身,从柜子里翻出药箱,随后把它放在了茶几上。
药箱里装着医用酒精c消毒棉c纱布,还有止血药粉,以及各种药水c剪刀c医用胶带等物,可谓该有的全都有,一应俱全,甚至就连常见的感冒药,都赫然在列。
看到这只药箱里,居然装着这么多东西,蔡言芝明显也是一愣。
很显然,尽管和余成结为夫妻,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药箱里面所装着的东西。
“准备的还挺全,你经常受伤?”
“这倒不是,不过这是我的习惯,有备无患。”
按理来说,正常人的家里,是绝对不会预备这么多东西的。
但正如余成所说的那样,这只是他的一种习惯。
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把自己的左胳膊抬起,随手就把那条扎在手臂上的纱巾给解开,并扯了下来。
从在餐厅里拿起餐刀划伤左臂的时候直到现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血早就已经止住,但干涸的血迹,同时也把这条浅色纱巾,和伤口处的皮肉给粘在了一起。
这会儿,被余成一撕,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皮肉,顿时又被抻开。
“你别乱动!”
制止住眼前这个男人野蛮的动作,蔡言芝眉头不由一皱:“让我来!”
说着话的同时,她撕下一块消毒棉,然后拿镊子夹住,沾了医用酒精,一点点浸湿纱巾,随后才把它给轻轻的揭了下来。
事实上,这种感觉,对余成而言有点难受。
直接扯掉,确实会疼,但那只不过是疼一下。
但被蔡言芝这么拿酒精一点点浸湿伤口,却纯属是钝刀子割肉,连绵不绝的疼。
那种滋味,应该仅次于在伤口上撒盐。
最开始的时候,余成还以为,蔡言芝这是故意要折磨自己。
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女人脸上满是认真c专注的神情后,原本要抽回来的左胳膊,又继续保持着本来的姿势,任凭对方施为。
我这是不是在自虐?
想了半天,直到蔡言芝把纱巾取下,在伤口处洒了白药,最后又包上纱布,打好活结后,余成这边,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伤口处理好了以后,药箱合起,目光流转间,无意中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蔡言芝心里在想什么,余成不知道。
但他却是在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爱上眼前这个女人。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以前的余成认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此时的他,原本的思想,却随着时间而发生了改变。
理由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或许真的需要。
因为,男人需要一个理由去了解女人,同时了解自己。
是自己曾经的职业,已经习惯了服从,而她刚好习惯了发号施令,还是这场婚姻,仅仅只是源自于一种本能的冲动?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又或许以上两种,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余成还尚未想到答案,蔡言芝却已经从沙上缓缓起身。
“你在想什么?”
话,是余成问的。
因为,他很好奇,蔡言芝在知道有人对付她以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只是在发呆,你信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