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被十几名警察按在地上,余成顿时剧烈挣扎了起来,口中咆哮连连:“放开我!”
“老实点!”
越是挣扎,受到的压制就越大。
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朱茜茜可谓是心情大畅。
最近这段时间,她可着实是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头,这次终于抓到个人,虽说不是犯下几起凶案的正主,但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家伙脑子有病,先铐审讯室里!”
“你骗我!”
朱茜茜发号施令的同时,被数名警员按着的余成,一双眼睛里血丝密布,仿佛困兽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她:“为什么骗我?”
“那儿这么多废话,铐走!”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余成爆发了。
尽管人被按着,但左右一扭,便有了力气。
先是挣开手腕,反手向上一抽,打得一名警员鼻血长流,紧接着好似一条大蜈蚣般翻过身来,砰砰两脚,又把两人踹翻在地。
下一秒,场中形式,便乱成了一窝粥,彻底是一场乱战。
狭小的空间内,人多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没过多大一会儿,余成再次被扑倒,两手也被铐上了手铐的时候,制伏他的十几名警员,几乎个个身上带伤,一个个鼻青脸肿,看起来异常凄惨。
而身为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朱茜茜整张脸,几乎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
这么多人,搞成这副德性,才制伏了一个脑子有病的家伙,这特么真是不光彩!
“带下去!”
压着火气,朱茜茜去了鉴证科,把那只玻璃瓶交给了同事,让他们化验一下里面残余的药物粉尘是什么成分。
事实上,就连朱茜茜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一看到这个余成,就有种很想教训他一顿的冲动。
脑子有病,只要没犯案,这事儿实际上就不归她管,为什么会一时冲动,把人带回局里来?
“茜姐,你带回来的这个家伙,现在就审?”
“审个屁啊!”
提起这个朱茜茜就来气:“审一个精神病人,你教教我该怎么审?”
“呃总不能一直把他铐在审讯室吧”
“先拘着,在他家里发现禁药,给他验尿c验血,扣四十八小时再说。”
“好嘞,明白。”
s市的治安环境,说句实话,还是很不错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关进拘留室的余成,就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好,令他的情绪很平静。
明明是冷冰冰的铁栅栏,但却让他有种很奇异的安全感,就仿佛曾几何时,只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就不用出去被打针,被强制训练
不对,为什么打针,为什么又是强制训练?
烦躁的抓着头发,余成本来还算不错的情绪,又开始变得狂躁。
因为,他想不起来。
烦躁过后,就是茫然。
冰冷的铁栅栏内,坐在床铺上,余成眼茫然,心茫然,脸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做什么?
这三个问题,是此时此刻,余成思维的全部写照。
而也就在余成思维陷入一片混乱的同一时间,朱茜茜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因为,现在的她,手里正拿着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正是余成的血检c尿检结果。
报告的内容很长,但长话短说,主要内容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这个家伙的身体里,没有任何违禁药品的成分。
现在,朱茜茜正在等待另外一份检验报告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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