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临渊心下一动, 想起昨夜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两股可怕的力量, 握着碎邪的手紧了紧。
犬科动物嗅觉比一般动物要灵敏许多, 他循着叶卿歌的气息向楼下走去, 正巧撞见了抹桌子的茶生。
那茶生见了子临渊笑吟吟道:“嘿,公子早上好。”
子临渊皱了皱眉。
他皱眉倒不是因为他厌恶别人对他打招呼, 而是因为叶卿歌的气息在这里莫名中断了。
突然,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着茶生张了张嘴, 就在这时, 一声熟悉的高喊及时打断了他。
“大公子!”
看着慌里慌张的郑吴良,子临渊舒展开的眉又蹙了起来。
郑吴良上接不接下气地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是中规中矩的楷体字——雷泽畔卯时见,叶卿歌。
子临渊眸底闪过一抹杀气,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便提着刀快步出了客栈。
郑吴良挠了挠后脑勺接过茶生找的钱也踏出了客栈, 笔直的大街上却再也看不到那抹白色身影。
“走得这么快”郑吴良小声吐槽道。
那茶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哎,那位公子杀气腾腾的要去哪?刚刚他付钱的那副模样活像我绑架了他老婆似的”
郑吴良也一头雾水:“他昨晚就是这幅模样,我只是个送信的,我哪知道。”
“唉,在边城干活天天都提心吊胆的, 总是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人。”那茶生摇了摇头拿着抹布又回去抹桌子了。
子临渊疾行在林中, 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崩得紧紧的,握着碎邪的手骨微微发白。
昨晚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两股强大力量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 应该是三股, 第三股力量属于叶卿歌同宗同门, 却并不来源于叶卿歌。
为何这样的人会来到人城?
他一边疾行一边思量着,心中那股既慌张又不安的情绪不断扩大。
就在这时,一片不属于这片林子的树叶凭空落了下来。
“仓啷”一声碎邪出鞘,猩红的刀气霎那间将那片树叶兵解成了两半。
只见距离雷泽不远的大树上,垂下一截蓝色布料,叶卿歌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树上,手中像是在摇晃着什么事物,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被他兵解的同一种树叶。
风将他身上的蓝色衣衫吹得猎猎飞舞,几缕飘起的青丝隐隐遮挡住他的双眼,他却笑的好不开心。
与此同时,子临渊握着碎邪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大公子,早上好。”衣袂轻扬,叶卿歌跳下了树。
“嗯。”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叶卿歌垂下了眼眸:“大公子这样的人对那些东西应该很看重吧,不过除此之外,本座昨晚倒是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说着,他抬起头来,一对清泠泠的眼瞳中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子临渊眸子一凝。
叶卿歌差点被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了,他将手掌一翻,变戏法似的露出一个果子:“昨天幸亏大公子将本座撵出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大公子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这是橚的子实,当做本座一点小小的歉意。”
子临渊凝视着那颗果子,垂下了眼眸。
叶卿歌有些失望地歪了歪脑袋:“本座可是找这玩意儿找了大半夜,找到了还不算,橚树这个天还不结果,催生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勉为其难地结了一个果,大公子这点面子都不给本座么?”
闻言,子临渊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现在无事了,你自己留着以后用吧。”他背过身向前走了去。
“诶?”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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