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歌又被定住了。
他又气又恼地瞪视着身旁那位睡得好不安稳的大公子, 怒声道:“你把我摁在这里到底想做甚?”
“寝不语。”
“嗯?”叶卿歌磨牙道:“哟呵, 原来您没睡着啊, 那您现在能解开了么?”
话刚说出口,叶卿歌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句话, 他好像在哪听过?
随即, 他脑中“轰”地一声巨响, 数日前他妄自封了子临渊妖力又不顾及子临渊同意就系住他耳朵后,子临渊冷冷地对他道了几句“解开”的画面如同冰冷的雨水胡乱地在他脸上乱拍。
敢情他这是被伺机报复了?
叶卿歌想到了方才子临渊猝不及防地咬上自己的脖子,眼神中如饿兽般嗜血的目光使他心下蓦地一寒。
如此想来,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
半晌,他道:“你不解开我就叫了。”
“嗯。”
“我真叫了。”
“嗯。”
“呵呵, 你不会以为我不敢叫吧。”
“不会。”
叶卿歌气的牙痒痒, 他心里当然明白这个时候大嚷大叫是最愚蠢不过的做法, 狼谷侍卫无处不在,他这么一叫子临渊不仅没太大可能会为他解开术法, 还会招来听觉灵敏的狼谷侍卫。
而身旁这位有整个狐族在背后撑腰的青丘大公子, 摆脱嫌疑不过只是给个眼神的事罢了。
子临渊软硬不吃, 被定住的自己又不能动作,实在没辙。
但他真的很不服气啊!
凭什么他就要无条件无原因地任凭手下败将摆布?
虽然他内心不是特别的排斥,但凭什么他要和一个雄性生物同床共枕?
就算是睡觉, 他完全可以在地上打地铺睡, 两个人没必要憋屈地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吧?
他越想越迷, 越想心中犟气越蒸腾的厉害, 他瞥着身侧双目紧闭的子临渊,再也忍不住,声调扬起:“你是不是有”
“毒”字还没出来,就见子临渊的两臂突然撑在自己身子两侧,一对淡金色的眼瞳定定地注视着他。
叶卿歌怔怔地看着他,却见子临渊额上妖纹突然闪了闪,他心下暗叫不好,默念口诀,却还是被对方乘虚而入。颅内一阵天旋地转,睡意大起,缓缓地阖上了双目。
子临渊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凝视了一阵,不想突然五脏六腑一阵绞痛,他伸出一只手扶住额头,顺手扯过被子盖在了叶卿歌身上,再慢慢躺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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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切开都是黑,自古天然克腹黑,自古腹黑克傲娇阿嚏!”郑吴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抹着桌子,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有人在骂他。
他抹完最后一张桌子,将抹布丢进一旁的水盆里,盘膝坐在店外的凳子上对着空中那轮明月发起了呆。
叶卿歌走的第一天,想他。
他貌似又回到了以往嘴皮子没处使的日子了。
就在这时,天际一道白色流光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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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言灵万生两宗为了长生的定义争了三万年,这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为此,我有时候会质疑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念叨着本宗的道统,却不亲身实践?直到近日,我竟对我一直追求的本宗之道产生了怀疑,也许我该试一试,说不定在实践之后,我们两宗就能分出个输赢对错了呢?”
“所以呢?你想赌什么?”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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