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心底生出了一个又一个谜团。
莫非飞廉被天雷击中了?
它随即又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与七七四十九股水柱明明击中的是椿,被锢上天帝印记的飞廉也不可能被同样锢上印记的自己伤到,奄奄一息的飞廉又无法施展法术,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
还有这片青气是怎么回事?
被天雷重水同时击中只有死路一条,夸父与蚩尤没有活下来,不可能有神会活下来,就算是天帝也不例外!
应龙带着满肚子疑问在云海中没头绪地穿梭着。
“不必向前飞了,龙祖。”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谁?”应龙一惊,抬起龙头向上望去,只见青气缭绕间,一截粗壮的枝桠上端坐着一个瘦削的淡蓝色身影,不是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击中的椿又是谁?
“你没死!”应龙震惊道。
“是啊,看到我没死,龙祖很失望?”椿的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他的面色比先前苍白了几分,唇角挂着血渍,被天雷劈的破烂的淡蓝色衣衫上处处都是血痕,衣衫破裂处暴露出的肌肤上是触目惊心c深可见骨的伤口,胸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衣料上一片黑红,头发也散乱地披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狼狈。但他的腰板依旧挺得笔直,气质不减反而更甚,丝毫没有向眼前这个强大的敌人曲躬低头的意思。
应龙焦躁起来:“不可能,在我的天雷之下不可能有人”
“可我是神。”椿的眼中泛着挑衅的光,平静地打断了它。
应龙高声道:“不可能,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夸父蚩尤都由我所屠,他们都没能撑住,你更不可能撑住!”
闻言,椿笑道:“龙祖,你是老糊涂了么,事实就是如此,我在你引以为傲的九重天雷下活下来了,你还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么?”
应龙的声音在颤抖:“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椿叹了口气:“我们是天地初诞时一同诞生的,你是云雨雷霆之神,掌管沟渎河川。我是草木之神,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据我所知,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论为神的时间我比不过你,若要追本溯源论岁数,你并不比我大,甚至还得唤我一声祖宗,被自己的祖宗打败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么。”
应龙怒道:“少卖弄玄虚,你只不过是一棵树罢了,雷电重水伤不了你,我就不信云气侵蚀不了你!”
说罢,它呼出一口龙气,吹散了缭绕在眼前的重重青气,只见一棵大椿的影像渐渐显现出来。
应龙一怔:“不可能,大椿生在云上,开什么玩笑!”
椿微笑道:“那张琴是我的枝干所化,多亏龙祖劈碎了它,不然我还真躲不过龙祖的蓄力一击,也找不到媒介搬出本体与龙祖一战。”
应龙气的直喷龙气,它扇动着巨大的翅膀,散尽云上所有青气,只见大椿根系之下一个玄龟的头缓缓从壳中伸了出来。
应龙喃喃了两声:“我懂了,我懂了,原来是冥灵!”
只见冥灵巨大的龟甲上布满了大椿的根系,它不断喷出净水滋润着大椿,为主人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
飞廉卧在大椿的根系旁,冥灵的治愈之力隔着龟甲也传到了他的体内,只见飞廉苍白的面容渐渐红润起来,枯萎的发重新焕发生机由青灰变的乌亮,呼吸也逐渐平稳。
椿的笑容有些冷,他无比从容地扯下镇发,额上纹路迅速向脖颈下蔓延开来。
镇发不断幻化着,三弹指后,一柄澄澈透明的利剑出现在椿的手中。
见状,应龙叹息道:“太天真了,就算你唤来冥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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