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说了,虽然他勃然大怒,但也无法,只得同意了。”
勃然大怒?
那个老狐狸心心念念要让自己女儿入主东宫,又怎会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而且就算到时候赫连均策知道了她其实不是曲尚歌,他也没办法向纳兰家施罪,毕竟这一切可都是他安少琛策划的呢。
想必到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会杀了自己吧。
嘲讽一笑,他望向远边的天际线,缓缓道:“随我进宫。”
金章殿里。
赫连均策看着躺在床上泪流不止的人,一遍又一遍轻声哄着:“尚歌,已经没事了,有我在,没有人敢在伤害你。”
纳兰君卿看着他温柔又担忧的眼神,眼泪怎么都抑制不住。
明明是她自己选择的,可是看到这样的他,却让自己的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的温柔,他的关心,都是在对另一个女人。
一个叫曲尚歌的女人!
她闭上眼睛,阻断了泪水,却阻不断心中慢慢升起的心魔。她怎么会忍受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心心念念,用情至深?
所以在赫连均策走后,她便谴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如今也是乔装成冬晴的自己贴身丫鬟凌霜悄悄回了一趟纳兰侯府。
在千冰池里忍受冷热交替的曲尚歌不知道,一夜之间,莫讫风云骤变,而她也成了风口浪尖之人。
帝宫里。
安少琛坐在镶着锦缎花纹的龙榻里,遥遥望着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叹了叹气,“早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来必然会相互厮杀,所以你才把我丢了出去吗?”
床上的老人听到这话,似乎是有了意识般,僵硬的手指动了动,想抓住什么。
安少琛把手递过去。
他紧紧抓住,可也就一秒钟的时间,他的手就垂了下来。
终究是老了啊。
安少琛失笑,望着手上轻微的印痕,掏出手帕缓慢地擦了起来,“这一次,你总该放心了,他马上会成为新皇,而我……也将如你所愿,远离这纷扰的朝堂。”
转身,手帕随风而落。
只听一声呢喃,在门扉即和之际,幽幽传了过来:“父皇,你安息吧。”
凌霜回到纳兰侯府,带着纳兰君卿的信函直接见了纳兰侯。
纳兰侯看了上面的字,微微皱了皱眉,可是什么都没说,只让她转告纳兰君卿二个字:放心。
随即他便召来隐士,处理这个信函。
千冰池水中,经过一天一夜蕴含冰魄雪莲水的浸泡,曲尚歌身体的毒素渐渐褪却,这会儿只感觉透心的凉,她打个喷嚏,从池水里爬出来,拿过冬晴递过来的厚披风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有没有吃的?好饿。”
“小姐身上的毒解完了?”冬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状况。
曲尚歌裹紧披风,点点头,“差不多解完了,早知道这毒将来有一天要用在自己身上,当年干嘛还要研究,真是冻死了,你给我准备吃的了没?”
泡一天一夜的冰水,再不吃点东西,她这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一圈捡回来的小命,不会又要掉进去吧?
冬晴捂着嘴偷笑,“准备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管这些闲事了,这次可是吃大亏了吧?”
可不是。
曲尚歌也是无奈。
她哪里知道名负莫讫的红衣世子竟然是六年前被她不小心逮来困在千冰池试毒的人,啊啊啊,老天都想亡她了。
很奇怪,这张脸跟当年那张脸明明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人?
曲尚歌吃着冬晴准备的清汤挂面,满脸凝思。
“吃这么寒碜,可不像你的作风。”黑夜里,红衣飘然而过,声音漫卷着夜风突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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