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船身一扯,借力冲出水面,稳稳落到船上,这时王定六将那截江鬼张旺解决了,正赶过来,见了阮小七破水而出的一幕,称赞道:“小七哥哥好俊的功夫!”
阮小七回头一笑,道:“先救人再说!”说完便俯下身去拉那婆婆,眼见这个汉子的水性丝毫不见得便比自己逊色,心中顿时大喜,随即起了爱才的心思,暗道:“这汉子水里功夫这般了得,若是替哥哥收回山寨去,却不是好?”
这时王定六已经赶了过来,跟阮小七一起稳稳当当的将那婆婆拉了上来,那汉手上一空,心中大定,此时他满脸喜色,便使出神通,只见他整个人直如剑鱼出水一般,那条身子更在空中打了一个滚翻,片刻间也是稳稳落到了船上,阮小七见他身手似是还要强过自己,心中大喜,道:“好汉子,你是哪里来的?却是姓甚名谁!”
那汉子一上来后,便俯身查探着母亲的状况,眼见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听到阮小七问他,忙起身行了个大礼,道:“好汉,小人姓张名顺,从江州来的!”
阮小七见说心中一喜,忙道:“你莫不是浔阳江上唤作浪里白条的张顺?”
张顺闻言一惊,回道:“好汉怎地知晓我的小号?”
阮小七嘿嘿一笑,暗想道还是跟着哥哥长见识,这天下的好汉都在哥哥肚子里装着,连带自己也识得不少人!此时阮小七也不忙回他,只是问道:“张顺兄弟,怎地半夜赶路,还带着老娘,须知这江面之上多不平静!”
张顺见说叹了口气,道:“我一路背负着老娘从江州赶来,只为了医治她背上的顽疾,一路上哪里分甚么日夜,只顾披星赶月,哪知一到这船上便有些扛不住了,不小心睡着了,却不想着了这两个贼厮的道,如今想来,真是托大了!”
阮小七闻言劝道:“那江州里此间好几百里地,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会不知疲倦?只是你带着老娘却是去城里寻谁?”
张顺见说,一五一十道:“这建康府里有我的一个旧识,姓安名道全,识得他的人劫称他为神医圣手,世上就没有他看不了的疾病,故而我带着老娘特来寻他!”王定六闻言寻思道,是神医不错,可不是所有病都能治,眼见他浑家病得不行,此番却不是还仰仗着哥哥?
却听这时阮小七把大腿一拍,道:“此时安道全不在城里,你若信得过我时,只随我去!包你母子见到这位神医!”
张顺见说愣了一愣,寻思道:“他若要害我时,直不必救我,如今救了我母子,也无再害我的道理,这条汉子看着爽利,水上功夫不下于我,不像是鬼鬼祟祟之人,我便随他去!”便见张顺拱手道:“兄长救我母子,大恩难报,如此都依兄长!”
阮小七哈哈大笑,取了一个船桨丢与张顺,道:“若要去时,那便速速前去,莫要耽误了你老娘的病情!”
张顺连连点头,便见他和阮小七一人一只船桨,初时两人只是慢慢的划,不知不觉中这两个好汉不想较起劲来,眼见这条逆水而行的小船在江中越行越快,连王定六这等识水性的汉子都有些站不稳了,只好寻了一处位置坐下,也不知行了多久,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张顺手中的船桨已是折成两半,阮小七见状一笑,道:“看来还是你要厉害些!”张顺见说连忙抱拳,嘴中只是连声道:“惭愧!惭愧!”
这时王定六已经被这两人震得咋舌不已,听阮小七开口了,他也回过神来,只朝岸边看去,忽道:“小七哥哥,便是此处,莫要划过了!”
阮小七哈哈一笑,将船往岸边划去,看看就要到岸了,又听见那“咔嚓”一声,却是阮小七手上那杆船桨也是折断了,阮小七回头去看张顺时,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触,不自觉间都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船已经到了岸边,王定六满脸钦服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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