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这个草头王还能钓咱的鱼不成?再者说了,就是把他手下骑兵全派出来,先不说战力如何,拼数量都不一定拼得过咱们!”
苏定自嘲的笑了笑,论战论到比人数的份上,已经是超级高看李资谦训练出的那支大仁国京军了,说完他已经失去再论敌手的兴趣了,只是建议道:“兄长,那一千汉军我是要带下去的。越往后面,咱们露脸的机会就越少,趁着有机会,让弟兄们多表现表现!”
苏定要照顾一下汉军两营,史文恭自然是没什么想法的,不过对苏定之前的分析很是上心。
根据从降兵处得来的情报综合来看,王京城中的新兵里,倒是有万把来人的骑兵,乃是李资谦把各地马场的战马全部攥在手上,才从无到有搞出这支马军来。
这支新兵人数远超蕃落骑兵,不过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吃军饷不过半年时间。是以即便是他们全伙出动,史文恭也有击溃这伙人的把握。
此时苏定话虽说得满了些,但史文恭也不愿挫他锐气,默想一阵,还是点点头,嘱咐了这个兄弟几句,便见苏定大喜去了。
要说由前大宋禁军和前高丽京军组成的两千五百骑混编骑兵,猛扑四千余大仁国不入流的杂役部队,根本不可能存在悬念。
哪知,原本应该水到渠成的一幕,因为后者的异常反应,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原来,当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在天地之间时,任何猎物都会做出正常的应急反应。可偏偏这伙工役部队丝毫没有表现出该有的警惕性,除了按部就班的派出斥候进行接洽外,其他人反而淡定的该干嘛干嘛,一点没有遇袭的觉悟。甚至连前来接应他们的水军都表现出足够的惊慌失措,反而就他们若无其事。
高地上观战的史文恭见此一幕,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敌军这种异常的反应,真叫他有种摸不清对手路数的感觉。
遇险不惊,必有所仗!难道,这伙人还真就是“饵”,用来勾引他史文恭上钩的?
不对,不对!
做饵也是要有演技的!不然在掀桌子之前,起码应有的敷衍总该有些。在周围没有任何异动时,对方还如此淡定,反倒让人感觉反常!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友军了?
史文恭的猜测又一次被印证了。
这伙杂兵中的杂兵,果然是名副其实。直到数百丈开外斥候伏诛之后,这支队伍突然迅速的由外而内,开始炸营了。四千人马不分地位尊卑,全部一窝蜂的往江边涌去。
开玩笑,就算是从没上过战场的民壮,也知道在平地上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四条腿,唯有眼前这条汉江,才能保全他们的性命。
刚刚还劝他们淡定的人都不淡定了,负责接应援军的水军就更慌了。此时见状不妙,立马就要开溜。可是越来越多的友军不要命的往船上扑来,顷刻之间,就有四五只小船因为承受不住太多人的求生**,而沉没在冰冷的江水之中。
水军原本还指望尽可能的多带友军过江,毕竟大家同属一个阵营,见死不救这种事还是不大做得出来的。哪知眼下友军疯狂的举动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安危,此时几乎所有船夫心中都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
唯一的救命稻草要逃,被抛下的友军岂能愿意?原本亲密无间的两支队伍因为“你活命、还是我活命”的死亡命题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不是水军和步军是谁先抽刀向对方下手,一场局部性自相残杀的闹剧居然就在大敌当前之时,隆重上演了。
也是,同仇敌忾、共度时艰的基因永远只铭刻在经受得住千年磨难的民族血脉中,而作为各个时代不同老大的不变宠儿,显然高丽国没这种传统。
“高丽营抢船!汉军跟我上!”
苏定的高呼声几乎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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